就如夏黎之前預測的那樣,經過夏黎的幾天突擊戰,角雕已經意識到,之前動手的那些人很有可能並不是夏黎這一行人。
那些人也確實是利用一些物理化學知識來屠村,但雨天剪電線讓人連電,在寨子上遊投毒致人死亡,包括後來的大批量的某個中毒事件,確實看起來都十分像夏黎他們的手筆。
但如果仔細和能確認是夏黎他們所做的那些各種化工、炸藥,以及一些軍方“物理、化學武器”相對比,就顯得格外粗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襲擊了。
第三方襲擊他們的那些人的行動,與其說是夏黎他們所做,反而是更像是模仿他們之前的行為。
而經過他手底下的人探查夏黎的蹤跡,完全可以詮釋夏黎這個人本身就是個行走的武器庫,走到哪兒,看到點什麼東西,拿來就能製造出來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
角雕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針對他們的人還有另外一方存在。
可他察覺到這件事,再後悔讓人圍了夏黎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他手底下最得用的雙親已經被殺,還有許許多多的兄弟也死在夏黎手上。
要是讓他現在收手,他要如何麵對手底下的兄弟?又要如何麵對自己已經消耗的成本?真要是放過他,他以後又要如何在緬國這邊立足?招惹他都可以安然撤退,以後注定誰都得往他腦袋上踩一腳。
所有的事都擺在明麵上,讓他騎虎難下。
不殺夏黎,他心裡難受,又沒辦法和手底下的人交代,麵子丟的撿都撿不起來,說不定得讓人嘲笑一輩子。
擊殺夏黎,這女人還和之前一樣到處亂竄,行動的時候,他們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
一時之間,角雕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眼前這讓人心裡窩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選錯很有可能全軍覆沒的抉擇。
角雕手底下的人自從老大發火以後,便一個個的垂著腦袋不敢說話,渾身緊繃著,等著角雕接下來的指令。
角雕的勢力已經在緬國邊境發展30多年,已經是個相當大的勢力,以前從來都沒吃過這種虧。
這讓他們這些當手下的人憤怒的同時還有一些彷徨,甚至隱隱有些軍心不穩。
這兩天因為接二連三有寨子被人襲擊,能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現在已經有好些怕死的兄弟都脫離了寨子。
再這麼下去,怕是人心就得散。
良久,角雕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對其他人擺了擺手,語氣十分冷淡的道:“你們先出去吧,這事我會處理。
接下來你們隻要繼續追擊夏黎那一行人就行。
還有,寨子裡晚上要加強守衛,把燈都給我點亮點兒,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再鑽了空子!”
“是!”
一眾屬下見老大今天沒發火,心裡悄悄鬆了口氣,答應一聲後紛紛離開。
屋子裡麵隻剩下角雕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良久,最後起身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是鄭將軍嗎?
我是角雕。”
“這段時間生意被影響的很嚴重,怕是給您的那部分分紅會受到影響。”
“這一點我很抱歉,但華夏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尤其是那個叫夏黎的,不但追殺我們的買家,還在我們的貨品裡麵動手腳,這半個月我們基本沒怎麼賣貨,而且還賠進去許多。”
“您不要生氣,賠償的錢自然是由我們出,但如果如今的事態繼續下去注定會影響您的分紅。”
“對,我這次打電話就是想要跟您求援,想讓您派一部分人手解決掉華夏那幫子人。”
“您放心,隻要那些人全都沒了,不影響我們下個月的生意,那接下來3個月的所有利潤我將全部奉上。”
“對,您放心,我向來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影響到您那兒。
十分感謝您的慷慨支援,有什麼需要我輔助的您都可以提出來。”
“好,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