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出邊境的時候,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貓著腰一直護著其中一個人的肚子,看起來像是在隱藏什麼東西,還一個勁兒的左顧右盼。
我們當時懷疑他們是探查咱們邊防的特務,就直接把人給扣了,送押回去,卻沒想到在他們身上搜出一份名單。
根據他們的口供,這些名單都是與毒販們有所牽連的人。
可名單上有許多重要人物,甚至還有許多上過報紙,作為人民公仆典範的人。
這事過於蹊蹺,好像他們故意來給我們送蛀蟲名單一樣。
我們當時懷疑這些人可能是弄虛作假,故意陷害忠良,人抓起來了,那份名單雖說要調查,卻也沒有那麼重視。
那份名單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名單。”
算算時間,夏黎說她和角雕和解的時間,正是他從部隊出來的時間。
算上路程,如果夏黎他們的車沒壞,說不定兩方人還能在路上碰見。
那兩個拿著名單的人,確實是有可能就是夏黎說的角雕放在邊境,給他們送名單的人。
夏黎抬起頭,看向陸定遠的目光有些詫異,“太巧了!
緬國那麼多個偷渡點,居然就讓你們給碰上了!”
陸定遠:……這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接。
陸定遠垂眸有些無語的看著夏黎,“有沒有可能是角雕不知道你要從哪兒走,怕跟你走岔了,你錯以為他沒給你名單,返回去繼續給他找茬,所以在你有可能回去的“偷渡點”全都安排了人?”
夏黎摸了摸下巴,“倒是有這麼個可能。
那等回去以後,你報仇的事兒就能徹底完事,就不用再窩在西南這邊兒了。
這邊兒人心太黑,把人捧得好好的,卻都當豬圈養,光給吃的和待遇就為了砍那麼一刀,實際上什麼自由和權利都沒有。”
這也是她開始拉攏手底下的人的原因。
之前隻覺得手底下的人隻要跟他待時間長了,經曆過一些亂七八糟的不可抗因素,慢慢的也就跟她同化了,根本就沒想過要直接讓人站隊。
可事實證明人可以擺爛,說我什麼都不想要,但不能真的沒有。
否則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事兒過去,哪怕回去她也得好好謀劃謀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兒都指著陸定遠了。
這回他一被抓,她這邊兒可不就麻爪了嗎?
現在是有老爺子在上麵頂著,以後要是沒有老爺子了,她手裡又沒有能自保的手段,陸定遠這邊要是再出點兒什麼事兒,難道讓她和小海獺在家掐脖子等死?
她應該是沒有什麼生命安全的隱患,畢竟彆人想弄死她很難。
但小海獺呢?
她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可不是為了讓他每天提心吊膽,惶惶不安的生活的。
擅自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還要讓他受苦,那就太不負責任了。
陸定遠有些心疼的抬手揉了揉夏黎的發頂,也沒為西南這邊開脫什麼。
雖然按規章製度來講,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安撫不住這小混球兒,還讓這小混球有機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一氣之下跑到國外,就是他們的過失。
要麼給人絕對的安撫,要麼給人絕對的安全保障,西南這邊目前顯然都沒做到。
這並不符合他們在夏黎來之前,會議上的決策。
“那份名單還得仔細查,誰都不能保證角雕這份名單裡麵的人全都是真的。
但凡他是打擊報複,或者是故意在裡麵安插幾個無辜的人以假亂真,對於華夏而言都是極大的損失。
我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回首都。
不過但凡名單裡麵有一個人是真的,於我們的調查而言就是極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