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定遠回家,夫妻兩人躺在床上,開始講述調查組今天調查的進度。
陸定遠躺在夏黎身側,對身旁的夏黎道:“經過調查,目前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於副軍長是被人冤枉的,但幕後黑手埋藏在咱們組織中間,依舊不能具體確認到個人。
不過,範圍已經縮小到軍區原軍長目前留在咱們部隊的三名警衛員,如今分彆為師長和兩個團長。
以及任軍長及其身邊的其中兩名警衛員。
這些人都有權利借助於“軍級乾部”的名號,行罪大惡極之事。”
夏黎這兩天每天晚上聽陸定遠講進度,每一晚都多多少少有些進展,讓她感覺自己跟聽連續劇似的。
如今聽到範圍已經縮小到5個人,還覺得有些意猶未儘。
“你們打算怎麼確認具體是誰?”
陸定遠:“我們準備引蛇出洞。
對外透露,我們已經截獲一份來自毒販們的無線電,等破解之後就能確認藏在咱們組織內部,與他們勾連的人是誰。
想必藏在咱們組織內部的人必然慌亂,屆時我們就可以趁此機會找到他。”
夏黎食指摩挲著下巴,稍微沉思片刻,“可你們要怎麼讓他相信那份無線電裡麵一定涉及他?
畢竟還沒破解,毒販們發無線電,也有可能用代號吧?”
陸定遠倒是沒覺得這手段有什麼問題,“每一部無線電發報機,由於其內部元器件的微小差異,如晶體、電容、電感等,在通電發射時,會產生獨一無二的、細微的特征信號。
這就如同每個人的筆跡或指紋一樣,具有唯一性。
一旦抓獲一名特務並繳獲其電台,安全部門的技術人員會立即對這部電台進行詳細的“指紋”采樣和分析,記錄下其獨特的信號特征。並將這些“指紋”存入數據庫,供日後比對。
此後,監測站再次截獲到可疑信號時,會將其信號特征與數據庫中的“指紋”進行比對。
如果匹配成功,就可以基本確定是“某部已知的、之前逃脫的特務電台”又在活動,或者是“某個已被控製的電台”在被反向利用。
咱們從毒販那兒回來的時候,我從角雕那邊拿回來了一台無線電。
隻要用這台無線電發送諸如‘“翡翠鳥’身份暴露,終止一切聯係。‘老家’要求立即啟動‘落葉計劃’,銷毀三號庫房內,標記為1975年7月‘化肥樣品’的所有物證。此條為最終指令,無需回複。’這樣的信號,想必內鬼必然會相信我們的“截獲信號”騙局。
而且我們目前知道那人的代號是“翠翠鳥”,經過這麼多年的調查,也知道他們的發報習慣。
隻要透露一些行之有物的消息,相信那人就會落網。
這本就是一種恫嚇行為,對方隻要心裡有鬼,一般情況下都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夏黎卻沒對陸定遠那麼樂觀,畢竟自從他來到這個時代以後,遇到那些針對她的特務,都不是什麼正經人,手段也都不怎麼正經。
“那要是他就是放挺不動呢?
之前假白子成不就那麼乾的?
上級給的命令一概不聽,專挑自己想的來,要不是他到處搗亂,而且還腦子空空不聽老孟指揮,咱們都未必能在老孟死之前抓到他。”
陸定遠:……
陸定遠聽到白子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
但他還是道:“白子成的親屬是米國特務機關高官,他還有些恃才傲物,所以做事兒才會不服任何人管轄,顧頭不顧尾。
能潛伏那麼長時間,腦子還那麼不正常的人很少。”
夏黎眼神幽幽的看向陸定遠,眼神有些滄桑。
“那沈嬌呢?一心想要救我,上麵給他發送任何指示,她都會變成激進派,彆沒出來跟人家對信號或者銷毀東西,反而反手給整個軍區下毒,想要跟大家與天同壽吧?
哦,又或者明知道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不去針對你那要破解的信號,反而跑去科研院那邊,想著能弄死一個是一個。
就像當初那個找一大堆科研人員去賭博的家夥們。
再往前翻,當時南島第一大隊的村支書還讓我幫他修電台呢,我估計我要是真把電台修完了,他說不定會讓我發電台,最後把事兒全都嫁禍到我腦袋上,難道咱們現在這內鬼就不能找彆人幫他發,然後殺人滅口?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