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熊美快步跑過去接下牆上貼著的那張紙。
紙上明晃晃的寫著:“我暫時有點兒事兒要辦,你們去坐標地點與我會合,我和陸定遠一會兒都會過去。
不用擔心我,你們應該很清楚,就算有敵人遇到我,危險的也是敵人。”
車熊美一把揭下牆上貼著的那張紙,瘋了似的大步朝著廁所外麵跑去。
“師長說有事兒要辦,叫咱們去坐標地點,咱們也快點走!
啊啊啊啊啊!!!!先在附近找找師長,師長不認識路啊,走丟了怎麼辦!!!?”
完犢子了!師長說有事要辦,她能找到路嗎?
把雷空丟半道了,或者雷空在半路上迷路找不到家,沒辦法跟大家彙合。
這種事光是想想,就覺得要死了啊!!!!
幾人一臉驚悚的瘋狂朝著樓下奔去,附近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後,一溜煙兒的快速上車,汽車風馳電掣的離開。
徒留下白澤一一人站在計算機室門口滿臉的懵。
對於剛才短短不到7分鐘的經曆,隻能回光返照似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走馬燈:夏黎來借計算機——夏黎要展示他的計算機技能,讓我可以看看怎麼勾人家米國衛星的線——夏黎的操作速度實在太快,我看的想吐,啥也沒看清——夏黎在我消化有點想吐的生理反應的時候,已經把人家的照片全部截取下來,並掃除了所有記錄,我什麼都沒學到——夏黎問我廁所在哪兒,我告訴了她,夏黎去上廁所——夏黎的警衛員從廁所裡衝出來,喊著夏黎去“丟了”——夏黎來了,夏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而我看了一場,卻什麼都沒學會,隻留我一個人站在這兒,好像所有事情都沒發生。
白澤一:???
不是,這人要去救兒子,為什麼不跟著汽車一起走,而是跳窗戶跑了去救兒子啊?
又不是那幾個警衛員攔著她,不讓她去,靠腿能比車跑得快?
……
山林間,一座看似廢棄的彆墅。
小海獺被關在一間門窗被封死的破舊的房間內。
他小小的一團窩在牆根底下,看起來乖巧又可憐。
其餘幾人大概都不覺得這麼小的孩子能鬨出什麼幺蛾子,乾脆也沒在屋子裡留人守著,全都在與小海獺一門之隔的房間,或坐或站的交談,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想傷害小海獺的男人視線掃了一眼屋裡表情如出一轍,跟死人臉一樣的幾人,皺著眉頭道:“估計姓陸的那邊應該抓到人了吧?
他們應該已經和姓陸的提出了咱們的條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給咱們回複。
咱們要不要找人去通知一下夏黎?”
被他們挾持,那孩子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被這麼多帶著惡意的人拎來拎去,他甚至連哭一下,吭一聲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孩子真的傻,那這件事就越想越讓人覺得可疑,甚至讓人有些發毛。
為免夜長夢多,他們還是儘快離開華夏的好。
付建華:“目前那邊還沒給咱們發過來信號。
一會兒電台有消息,我們第一時間與暗線的人聯絡。”
他們能跑出來的這幾人本就身居高位,自然有一些自己的人脈和手段,不然早就讓人一鍋端了。
如今的部署也不是一條線,而是廣撒網,做了好幾手的準備,甚至單從聯係他們的聯絡手段上,都是中間倒了好幾次手才能到他們手上。
就算對方鎖定信號,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抓到他們。
隻要沒在第一時間抓到他們,他們就完全可以切斷信號,讓人根本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目前跟他們一條線上的人,都是多多少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的人,一旦他們倒台,這些人都得不了好。
但這些人也清楚一件事兒,隻要他們能利用陸家那重孫子要挾陸家,把他們送出國外,那所有人就都是安全的。
現在不宜操之過急,想活著離開華夏就隻有等。
雖然大家嘴上都說著“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理智上也都告訴自己“隻要他們手裡有那陸家的孩子,就一定可以出國,拿著他們這麼多年賺的錢逍遙”,可實際上隨著等待的時間拉長,眾人的心裡也逐漸越來越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