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華看了一眼在場眾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之前躺在地上的女法官已經因為一陣陣劇烈咳嗽,以及身體過於衰弱,徹底失去了生息。
而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全都在這防空洞底下撕心裂肺的咳嗽,可上麵卻一點聲音也沒傳出,更沒有人喊著讓他們出來投降。
付建華深刻的意識到了一點,上麵放火的人根本就沒想讓他們出去,而是想讓他們直接死在這裡。
不怕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以他手上的一些不為人知的資料,一旦被抓住,還是有很大幾率可能留下一條命的。
可對方要是抱著弄死他這個念頭,那他就算有再多的底牌後手都派不上用場。
他很懷疑外麵放火燒山的人,就是之前一腳把他踹到粉碎性骨折的夏黎。
帶崽的母獸一向最為凶狠。
他匍匐在地,單手用衣領緊緊捂住口鼻,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一陣。
用被嗆得嘶啞到不行的聲音道:“出去!
想燒死我們的可能是那孩子他媽。
外麵燒起了那麼多煙,肯定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我們拖到其他人來,再想其他後路!”
幾人雖然不想出去,最終上審判台,牽連自己的家小。
可如今要是就那麼被人生生嗆死,也確實死的過於窩囊。
靠牆站在防空洞門口最近處的女人再也忍不住,朝著上麵大喊了一聲:“下麵有人!不要再燒了!!”
說完,她去摸防空洞的門。
頓時被燙的縮了一下手。
她咬了咬牙,拽了一下身旁的男人。
兩人合力將防空洞的門打開。
一點一點順著土坡往上爬。
土地之上。
夏黎離火災區遠遠的看著濕樹葉燃燒,濃煙直竄“耗子洞”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許多。
她耳朵向來極好使,哪怕前方有劈劈啪啪的燃燒聲,依舊能清楚的聽到防空洞底下的人喊的那句話。
可她卻不為所動。
能出來就進入下一關。
出不來,算他們命好,不用再經受其餘的折磨。
可事實上,能乾大事者多半人都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毅力和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