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前戰意盎然的三人,顧盛酩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此方天地機緣無數,三位道友還是省點力氣吧。”
“……”
溫瑆沉默了一下,固執道:
“顧前輩,我就想親眼看看,我和你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那大可不必與我交手。”顧盛酩說著緩緩抬起手。
“前輩的意思是……”
溫瑆愣了一下,就見顧盛酩並指為劍,朝下方的某人輕輕一點。
那人手持仙器,氣勢如虹。
在他對麵,是臉色蒼白的餘夜北。
“靠,這就是聖地的底蘊嗎!”
聖地之人,幾乎人手一件頂級仙器,就連陣法卷軸也是一張接一張!
在如此巨大的差距下,想要打過對方,簡直是天方夜譚!
餘夜北一邊調息,一邊思考對策。
忽然,他感受到什麼,猛地抬頭望去。
幾乎同一時間,方圓萬裡的生靈都看向這裡,準確的說,是坐在藤椅上的青衣男子。
那人隻是略微出手,便是無數人窮極一生,也無法觸及的高度。
這一招……甚至沒有名字。
錚!
眾人隻聽到一陣響徹雲霄的劍鳴,而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華麗的特效,也沒有驚天動地的震撼,隻有一道淡淡的藍色劍氣,從天而降。
縱使對手拚儘全力,也無法對抗。
嗤——
劍氣落,血濺三尺,屍首分離。
一位聖地妖孽就這般輕描淡寫地隕落,如同殺死螞蟻一般簡單。
目睹這一切的生靈皆為之心悸,隻覺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聖地之人殺他們如殺雞,此人殺聖地之人如碾死螻蟻,雙方的差距在此體現得淋漓儘致。
這便是……傳說!
任何手段與背景,在這個稱謂麵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如何,道友可滿意?”
顧盛酩放下手,看向沉默不語的三人。
“……”
“……”
溫瑆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隨後收起靈劍,朝顧盛酩恭敬一拜。
“晚輩心服口服,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說完,他朝身後的兩人點了點頭。
兩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朝顧盛酩作揖行禮後,便與他一同飛向天穹,前往其他地方爭奪機緣。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顧盛酩笑著搖了搖頭。
“年輕人啊,總要親眼看到才肯服輸,不過這樣也好,不會被虛名所束縛。”
說話間,他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四階儲物戒,還有一個光芒黯淡的仙器。
破開儲物戒上的禁製後,顧盛酩往其中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這麼窮!不應該啊。”
“難不成……”
機智的他很快想到什麼,不由得笑著歎了口氣,罵了句一群老狐狸。
“真賊啊,一點值錢的東西都舍不得帶進來。”
他將仙器收好,然後看向下方的仙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抬手一揮,那具仙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眾人呼吸一滯,咬牙切齒。
打生打死忙活了半天,結果連根毛都分不到,換誰來不惱。
但惱歸惱,日子還是得過。
連帝道門統的弟子在他麵前都以晚輩自稱,更彆說他們了。
壓下心中情緒後,有人朝顧盛酩拱了拱手,便坦然離去。
既然打不過,那就隻能祈禱對方做個人,給他們這些弱者,留一口湯喝。
……
眾人陸續離去,最後隻剩下墨染言幾人。
他們相視一眼,各自服下一枚丹藥後,瞬間來到顧盛酩身邊,眼中帶著星光。
“行啊,老顧,這麼強了。”
“師兄師兄,剛才那招可不可以教我!”
“剛才那個差點把我弄死的仙器呢?拿出來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
“師兄……”
看著身前吵吵鬨鬨的七人,顧盛酩不禁愣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