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莫長老後,顧盛酩拍拍手回到台上,一臉和藹地看著下方目瞪口呆的一眾弟子。
“我們接著講哈。”
“好……”
眾弟子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很是乖巧。
……
很快,一上午過去了。
顧盛酩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叮囑幾句後揮揮手示意眾人可以走了。
見此,講堂頓時熱鬨起來。
早就坐不住的少年飛快衝出門外,發出一陣興奮的怪叫,驚起樹梢的靈鳥。
孫舒桐和冉毅打鬨著離開,看樣子是準備去吃午飯。
而趙得財則是拿出一個比他的圓臉還要大的煉藥鍋,又開始鼓搗起來,表情時而高興時而疑惑,最後又變得小心翼翼。
看他那又慫又愛玩的樣子,顧盛酩喝了口從陳導那搞來的茶水,嚇唬道:
“小趙,你那鍋要炸了。”
“啊?”
趙得財抬起頭,不確定地撓撓頭。
“不會……”
他話沒說完呢,一聲巨響忽然響起,!!!
趙得財反應很快,幾乎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已經躲到桌子下。
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一看就沒少被炸。
“不是?真炸了?”
“……”
角落裡,沈長逸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冰冷的寒風不停湧進來,帶著一絲令人不適的壓迫感,還有幾分囂張。
如此凜冽的氣息,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桌子下,趙得財緩緩睜開眼,取下蓋在腦袋上的鍋蓋。
“不對,好像炸不是我的鍋。”
他小心翼翼站起身,看向桌子上的煉藥鍋,後者此時還在不停冒著熱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看就不是會爆炸的樣子。
見此,趙得財鬆了口氣,語氣有些小得意。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炸呢。”
這時,寒風吹來,瞬間打破了煉藥鍋內的平衡。
嗡!
接著,整個煉藥鍋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見此,趙得財臉色一變,連忙將其收入一個儲物戒之中。
“……”
目睹這一切的顧盛酩表情一言難儘,感歎道:
“人才啊。”
轟!
下一秒,外頭又傳來一聲巨響,比剛才更狂暴的寒潮席卷整個院子。
隨之而來的,就是白長老的嗬斥:
“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
“哦豁……”
顧盛酩無奈地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殘留著些許淡藍色的寒霜。
而罪魁禍首正灰頭灰臉地站在一旁,心虛地低著頭。
白長老一眼就看出來是他乾的,拿著戒尺就朝他走去,表情很是嚴肅。
“又是你小子!”
見到他,李映星連忙躬身行禮:
“弟子知錯,請白長老責罰。”
然而白長老並沒有上來就罰他,隻是用戒尺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板著臉問道:
“說吧,發生了什麼,是非對錯我自會定奪。”
李映星愣了一下,隨後解釋道:
“弟子方才刻畫符籙,但學藝不精失敗發生了爆炸。”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弟子不服輸,又畫了一張,結果……”
聞言,白長老嘴角一抽,無奈扶額:
“下次彆在講道堂內折騰。”
“弟子謹記。”
“行了,自己注意安全,若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找我。”說完,白長老又板著臉離開了。
“切記,此道不可急於求成,更不能鋌而走險,靜心凝神,心如止水,方可入微。”
李映星頓了頓,將對方的話記下。
忽然察覺到什麼,轉頭望去,他師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旁。
見到對方,李映星頓時放鬆了下來,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師尊,我好像惹事了。”
顧盛酩輕笑一聲,說道:
“一沒殺人二沒放火,這算哪門子的惹事?”
“再說了,如果你真的有錯,白長老可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