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南宮巷。
同事已經將車開走，林警官隻好上了眉兒的電動車。
“不是說開黃醫生那部超跑嗎？”林警官詫異道。
“哦……我臨時改主意到這裡來，黃醫生那部車停在外麵太紮眼。”
眉兒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黃醫生那部車還在她空間裡，還好林警官沒有繼續追問。
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眉兒將車燈擰到最大，雪亮的燈光照射著霧霾，隻有幾米的可視距離。
汽車行駛在路上，時速不超過二十公裡。
按照目前的時速，兩個小時後才到渡江大橋。
他們還不知道渡江大橋發生事故，更不知道那是一條通往地獄之路。
霧霾彌漫。
呼吸變得不太順暢，吸入汙染的空氣，使人劇烈咳嗽，身體很不舒服。
剛剛上路不久，林警官主動換下眉兒，因為大霧天氣駕駛需要格外謹慎。
小姑娘乖乖把駕駛位讓出來，她在南宮巷裡熬了一天兩夜，其實也累了。
汽車緩慢行駛在路上，車上的雙閃燈早被打開，刺目的閃動提醒著後麵的車輛，不要靠得太近。
沿途不時有交通意外發生，報廢的車輛來不及拖走，擁堵了一路。
眉兒坐在副駕上微微眯起雙眼，看著林警官握著方向盤，神態十分專注。
車上開著淨化設備，兩人剛剛摘下防霾口罩，對麵的林警官露出好看的側顏，乾淨俊朗。
知道她在看自己，林警官低聲說了句，“困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眉兒並不想睡，不過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公路上排起了長龍，汽車司機焦躁地按著喇叭。
“這是哪裡？”
眉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四周依舊是迷茫。
林警官也說不清這是哪裡，周圍的景物模糊一片，隻有紅色的車燈若隱若現。
“你留在這裡，我到前麵探探路。”
林警官說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車門打開的瞬間，霧霾湧了進來，眉兒連忙戴上口罩。
林警官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眉兒思忖了片刻，轉身進入空間。
奶奶還留在空間裡，她要準備一些吃的給她，順便跟她說說話。
“這是哪啊？”
奶奶終於醒過來，雖然不能站起來走動，不過意識已經清醒。
“這裡……”眉兒有些卡殼，她不知道該不該提空間，很怕奶奶受到驚嚇。
忽然她靈機一動，脫口而出，“奶奶，這是爸媽買下的豪華彆墅，你就安心住在這裡吧。”
奶奶迷迷糊糊說了句什麼，又睡過去了。
眉兒將點心放在她床邊，等她醒了可以自己拿來吃。
又讓閃電和秋天看著老人。
閃身出空間的時候，林警官還沒回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眉兒伸長了脖頸看向前方，霧霾之中看不清人影，她好像被困在無邊的夢魘之中，四周都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