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確實查到一點東西，除了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疑點之外，其中有數位盟主在繼位之後性情大變。
蹊蹺的是性情轉變之後，幾乎所有盟主的性格都十分相似。
我總結了一下，他們全都行事果決狠辣，可以說不擇手段。
全都能修煉時光之力，哪怕之前不能，在繼任盟主之後也能。
全都能給很多人種下神識印記。
全都致力於擴張影衛營的規模。
全都喜歡獨來獨往。
全都頻繁前往幻墟海。
全都極少飲酒。
全都喜歡喝春芽靈霧茶……”
鳳溪心想，公孫謙確實有兩把刷子，短短幾天時間就查到這麼多，不愧是天選資敵老能手！
公孫謙繼續說道：
“所有盟主在繼任之後都會急著閉關，時間一般在一個月到三個月之間。
他們在繼任之前走得比較近的人都會在幾年之內陸續死亡。
這些足以表明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曆任盟主確實是同一個人，他通過不停的奪舍來掌控天闕盟。
另外，曆任盟主都主張將死寂之氣導入九幽大陸，雖然也會派人尋找死寂之氣的源頭，但基本上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
說到這裡，公孫謙深吸口氣。
“或許盟主真的和死寂之氣有關，但現在還缺乏直接證據。
對了，我還查到一件事情。
天闕盟最初的幾任盟主都在打壓你們天衍道宗，後麵可能是因為天衍道宗沒落了，倒是沒什麼相關記載了。
既然你之前說在天闕盟出現之前沒有死寂之氣，那從天衍道宗入手可能會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鳳溪：“……”
我如果告訴你，那是我瞎編的，你會不會掐死我？
事到如今，是不是也得是了！
不過，天闕盟不會無緣無故打壓天衍道宗，而且天衍道宗確實有很多秘密，比如天道碑、天衍悟道圖，黑白棋子等等。
對了，還有石箱子和無名鏡。
之前她隻看到了“開機畫麵”，現在她修為提升了，或許能看到更多。
等回院子她得瞧瞧……
她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師伯，您說的對，天衍道宗可能有線索，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回去，讓彆人查又怕走漏風聲。
這條線隻能先放一放，您說曆任盟主都頻繁前往幻墟海，咱就說有沒有可能死寂之氣和幻墟海有關呢？”
公孫謙皺了皺眉：“我倒也有這個懷疑，但是幻墟海太過凶險，而且路途遙遠，短時間根本沒辦法查出來什麼東西。
現在關鍵是怎麼能讓人相信盟主除了奪舍之外，還和死寂之氣有關。
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如果隻是奪舍這一條，我們恐怕沒辦法扳倒他。
畢竟被奪舍的隻是極少數人，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
甚至可能有心思偏激慕強之人，覺得盟主能夠不斷奪舍，實力強悍，非但不會反對反而會更崇拜。
隻有將他和死寂之氣關聯在一起，才能成為公敵，大家才能站在我們這邊。”
鳳溪豎起了大拇指：“師伯，還是您老謀深算，怪不都說人老奸馬老滑呢！”
公孫謙：“……”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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