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盟主,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霍錦綱忽然開口,平靜的語調在此刻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群策群力,連罵我的話都有,還有啥不能講。”
趙凜峰拎著酒瓶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緊蹙著眉頭。
鐵憨很是尷尬的想要解釋點什麼,卻被霍錦綱被擺手阻止。
“是這樣,趙盟主,我們這一趟去天馬嶼,雖然沒有了解清楚天馬嶼的戰力構成,但通過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們的實力相當不錯,我就在想……
除了正麵對抗屍群和遷徙之外,有沒有第三條路!”
趙凜峰目光莫名的看向霍錦綱:“你是說,天馬嶼不能南下幫咱們,咱們北上去幫他們?”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均是麵色一肅,談話進行到這個地步,似乎到了一個關鍵的拐點!
霍錦綱麵色如常的點點頭,走到人群中間,正色道:“不錯!天馬嶼沒辦法馳援我們,那我們就直接過去,這一路暢通無比沒有任何危機,跟天馬嶼聯手解決掉北邊的屍群!
這個時間裡,南邊的屍群如果不再追蹤我們,萬事大吉,即便繼續北上,足夠打出一個時間差,讓我們和天馬嶼都有個喘息的時間,逐個擊破總好過同時麵對!”
聽完霍錦綱的計劃,旁邊好幾人忍不住點頭表示讚同,以現在的局勢來看,想要繼續在秦城生活,必須解決掉兩個屍群,通力合作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趙凜峰聽完霍錦綱的話後陷入沉思,片刻之後道:“既然霍老弟你提到這件事,那咱們理性的分析一下最壞的結果,要是我們跟天馬嶼聯合,也沒有搞定北邊的屍群,怎麼辦?”
“那就是天要亡我們,順其自然……”
霍錦綱十分大度的攤了攤手,就像在說,想要我的命,拿去就好。
“行,這個結果我能接受!”
趙凜峰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那往好了想,要是贏了,又要麵臨複雜的問題,如果贏得乾脆,沒有什麼傷亡還好說,可要是雙方都有慘重的損失,到那個時候還要麵對葡萄溝出來的屍群,天馬嶼會不會退縮?
另外我還有一個合理的懷疑,彆等會咱們熱心腸跑百八十公裡去協助天馬嶼對抗屍群,天馬嶼把咱們當炮灰,有沒有這種可能?”
“不能排除你說的可能性。”
霍錦綱無法回答這麼複雜的問題,有些事情不發展到那一步,誰也說不準。
“最後一點,天馬嶼會不會趁機收編咱們弟兄,讓他們加入天馬嶼?”
三五人的生存小隊中,誰來當隊長,基本每個人都有發言權,但到了一個安全營地,尤其是大型營地,誰來當首領,已經不由普通幸存者決定,而普通幸存者隻要日子過得好,也不在乎是誰在當首領!
但趙凜峰不同,他現在是南部聯盟的代理盟主,同時還是鐵壁安全營的首領,要是大家都投奔天馬嶼,他該如何自處?
這個個問題其他人可以完全忽略,但他作為當事人,無法忽視。
“恕我直言,南部聯盟也好,天馬嶼也罷,弟兄們會用腳來做選擇,眼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趙盟主你需要好好想想。”
麵對趙凜峰刁鑽的問題,霍錦綱這一次沒有選擇退避,反而表現出了水熊蟲對抗壓力的堅韌特性。
語氣雖然很克製,但卻針鋒相對,其餘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趙凜峰手上的酒很烈,是款十分上頭的東歐酒,剛灌了幾口足有二三兩,這會臉上泛起酒紅,露出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我已經想好了,我不願意。”
“霍老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天馬嶼既然不願意過來幫忙,那咱們就加入到天馬嶼,共度難關,可我覺得這個方案並不好,至少對於我趙某人來說,很不友善!”
說到後麵,趙凜峰的聲音愈發低沉,明顯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