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則有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好得很,就一個人跑起了步來。不是在營區裡跑,而是出了大門,沿外麵的山路一直跑了上去。
一直跑到月上枝頭,渾身濕透,我才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我之所以要在山林間奔跑,是因為想到了聞音。突然就覺得自己不配做那個她口中的聰明,善良,有上進心,心思單純的少年了,則不配做那個她在離彆前淚眼汪汪的發誓說要上完研究生然後養我一輩子的人了。
先是孟嬌,接著又是許夢寒,我已經徹底陷入了情欲之中了。
聞音,我已經不單純,不純粹了。
以後,我要如何見你?
不知道在山上坐了多久,直到斜月偏西,我才慢慢的從山上下來。
獨自走在山林之中,靜的時候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鬨的時候不是草叢中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就是樹梢上猛的一陣拍翅飛起的聲音。
野生動物,地點隨機,動作隨機,方向不定,我感覺我突然找到訓練的方法了。
第二天一早,給許夢寒送完早餐後,我就拉上了杜宇,讓他把他的小隊集合過來。
我帶著他們來到營區外的一段山路上。
“從這裡開始,你們幾個在這條路前後兩公裡的範圍內潛伏起來,位置,方向都可以隨時改變。我們會開著車從路上經過,你們隻需要在車靠近你五百米的範圍內,隨手朝車的方向丟一個東西就行。”
“丟石頭可不可以?”
“可以。”
“那萬一砸到車,或者砸到你們頭上了呢?”
“那樣算我倒黴。”
和他們交待完,我跟杜宇回到營區開車。剛開始沒讓他開很快的速度,先以三十公裡的時速試試看。
車到了預定地點,現在,我隻知道前麵這段路上埋伏了六個人,會隨時攻擊我的人。但具體人在哪個位置,從哪個方向,用什麼東西向我進攻則一概不知。
當然,我也可以開啟靈氣探索這個小雷達,但我現在要練的是觀察及應變速度,所以除了眼睛,耳朵,其他的手段都沒打算用。
車以三十的速度勻速前進,我則探出身體,手上拿著打開了保險的自動步槍,隨時準備射擊。
第一個回合下來,我隻擊中了一根樹枝,一塊石頭。其他四個攻擊我都沒來得及,尤其是有個人丟了一大塊泥巴,還糊在了前麵擋風玻璃上。如果他丟的是手雷,那我們此刻就已經報銷了。
又來一次,還是六個攻擊當中隻擊中了兩個。
“你這個訓練方法從哪學的,這難度有三四層樓那麼高啊!”
“就是個打活動靶而已,說什麼難,主要是我們練得少。”
“活動靶是這樣的。”說著杜宇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天上一扔,然後看向了我。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舉槍打去,石塊四散崩開。
他說的這個也是活動靶,還是很多人經常練的活動靶。電視裡麵演的也是這樣,一個人朝天上拋個瓶子,另一個人射擊。擊中了就會有一大幫人拍手叫好,誇讚打槍那個是神槍手。
隻是那樣的打法隻能在電視上演演,騙騙外行。現實中你的敵人要給你一顆手雷的話,會這樣站在你身邊讓你看著他拋,還是會躲在你覺察不到的地方,趁你不注意的時候丟過來?
預先能知道了彈道,要打中不難,難的是你不知道你的敵人會在哪個方位,哪個方向朝你進攻。
這也正是國家為什麼要大力發展預警衛星的原因,早一分預測到來襲的導彈,就多一分攔截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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