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康諾在進去一會之後,隨後又重新出來了,跟在後麵的,是一個要比他高出一截,魁梧壯碩,身上還隻係了件長袍睡衣的人。睡衣隻係住了腰間,袒露的胸膛上,赫然紋著一隻巨大的黑色老虎。其他人的都紋在肩膀,這個穿睡衣的卻是紋在前胸,而且要大得多。
他一出來,那群穿背心背長槍的都一個個向著他敬禮,康諾對他,也是一臉的諂媚。似乎這個,才是這裡真正的霸主啊!難道康諾一直都是一個替他跑腿的,沙朗的情報有誤?
“老板,這個又是誰啊?看起來挺威風的。”
聽我一問,那老板頓時一臉驚恐之色,不但沒有告訴我,還示意我倆離窗戶遠點,彆讓對麵的發現了我們在偷看他們。
看看都不行了?
那穿睡衣的先看了下那個人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了,血是沒流了,不過十厘米長的傷口還依舊觸目驚心,通過傷口,都能看到裡麵的骨頭了。這一刀是真狠啊,再深一點的話,這手臂都要保不住了。
他隨後安排兩個人扶著他走進去了。然後才用那鷹隼一樣的目光盯著前麵跪著的十來個人。
“是他們乾的?”他向康諾問道。
康諾的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如何回答。說是吧確實沒證據,他也沒看到他們任何一個靠近,剛才搜身也沒搜出來什麼。說不是吧那離他們幾個最近的也就隻有這些人了。
看了看康諾嘴巴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那人揮手一耳光就甩在了康諾臉上,本來就挺大的臉,現在更大了一點,幾個手印還清晰可見。
看來這康諾真不是個管事的啊,那還要不要抓他,還是抓這個紋大老虎的?
打完康諾他還不過癮,又一腳把康諾踢到了一邊,隨後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了那個跪在前麵的領頭人手上。
“說,誰乾的?說出來,隻死一個,不說,你們都不用回去了。”
他一邊居高臨下的盯著這些人,一邊還在腳上用著勁。被踩住手的那個,手隻怕是廢了。唉,這都是我引起的,卻讓他承擔了所有。
“將軍,是我。是我乾的,你殺了我吧。”那人吃痛不過,想到自己這手隻怕是保不住了,又想起剛才他說的承認了隻死一個,那就乾脆自己承認了,換其他人一條活路吧。
“哥,你怎麼能亂說。”他這一認,後麵也同樣跪著的一個不乾了。他乾脆站了起來,對著黑虎說是我乾的,不關我哥的事。
中等身材,青布爛褂,臉色滄桑,眼中卻有普通農民難得的清明。他盯著黑虎的眼神,並無半分怯意。
“把我哥和他們都放了,是我乾的,我看不慣你們已經很久了。”
這也算得上一個糾糾男兒了,敢當著幾十條槍的麵直接說看不慣黑虎他們。
“你叫我放我就放?這地方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人做主了?”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槍,抵在了那個領頭人的頭上,眼神玩味的看著他。
敢於站出來挑釁自己的人,一定要把他這股囂張的氣焰壓下去。
此刻的他,在乎的已經不是到底誰割了他下麵的人一刀了,而是怎麼維護在這個地方,自己說一不二的權威。
他不允許有人敢站起來和自己對視,所以這兩兄弟,今天要為挑釁自己付出代價。
隻有用他們的血,才能熄滅其他人心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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