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這一行也沒白來,他們走後,我房間裡多出了不少水果,牛奶什麼的。許夢寒走在最後,出門之前還給了我一個關切的眼神。
中午蹭了人家的飯,下午那小姐姐過來的時候我就打算送她點牛奶水果的,反正太多我也吃不完。昨天許夢寒就買了,今天這又來了幾箱。
但她吐著舌頭說她可不敢要,我問她為啥不敢要。他她說要是被人知道她吃了解放軍傷員的東西,那不得被人罵死。
我說我送你也不行嗎?她說不行,院裡有規定,不能收病人的任何東西。
聊著聊著又聊到了許夢寒身上,她說沒想到你女朋友還是個乾部,大乾部。我問她從哪看出來是大乾部的,她說能陪在首長邊上,還讓她們院長畢恭畢敬的,能不是大乾部嗎?
我就故意說就是因為是乾部才不好,管得太狠,吃飯的錢都不留給我。我這是故意把她中午的話還給她,但小姐姐聽了卻說以後沒人給我打飯的時候,就叫我去找她。
四點多的時候許夢寒送走了首長一行,又折返了回來。
看著她額頭上微微透出的汗跡,還帶著喘的呼吸,我猜到她應該是從醫院大門急匆匆的走過來的。
“首長走了?”
“嗯。”
“今天又陪著跑了一天吧?”
“是啊,又是趕回去開會,開完會他說要來探視下傷員,又跟著跑來醫院。”她一邊說,一邊用小手當扇扇起風來。雖是十月了,白天外麵的溫度還是挺高的。
扇了幾下,她就從水果袋裡拿出了些葡萄去洗,洗完把葡萄擺在了我床頭。
為了吃葡萄,我打算坐起來,畢竟趴著不方便吃。
但她叫我不要動,隨後起身去門口看了一眼後把病房門關了起來。
我說不坐起來我不好拿,但她隻叫我把頭抬起來一點就行了。
隨後我就看到她那白嫩的手指捏起一粒葡萄送到了我的嘴邊。這受傷的待遇還可以啊!
我一粒粒的吃,她一粒粒的送,吃的時候嘴唇難免不碰到她手指上,有時候碰得多了還搞得她條件反射一般的縮了回去,但隨後又輕輕的送過來。
一邊給我遞葡萄,一邊和我說她看了其他幾個傷員,有幾個現在都還沒醒來,還有的被截肢了的現在都還捆得跟個粽子一樣,太慘了。
我說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這筆賬會替他們算回來的。但她說我不能私下行動,現在上麵正在商量怎麼處理,也通過外交途徑向鄰國政府提出了抗議。要他們交出凶手,向我們道歉,賠償。
我心想就憑他們那軟柿子政府最多給我們說幾句好話,要能交出凶手還能讓康諾這種人在邊境當土皇帝這麼多年?
血賬啊,還是要用他的血來償。
道歉管什麼用?
子彈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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