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弱者共情？
這又不是大同社會。
在他眼中，那些死去的鼠族人，和人族，都是活該，弱小就是他們的原罪。
項塵平靜道：“幾天後我會舉行一場祭奠儀式，敖厭，你為那些被你殺死的無辜百姓下跪守靈三百年。”
敖厭本來不願意，但是一想到自己才加入項塵麾下，而且項塵此舉是為了緩和自己和其他人的一些氣氛，在旁邊敖雪兒不斷拉袖子暗示下，他點頭道：“是。”
項塵看著蚩虺等人對敖厭一臉怒意，他心中卻是暗喜。
自己的麾下鐵板一塊團結一心，可未必都是好事，若是造反那也是一起造反。
需要有對立，而他在中間掌控平衡。
就說他的鴻蒙諸天聯盟，那也不是鐵板一塊，原本有世仇的那些勢力互相還是有敵意的，雖然沒有再乾仗，但是還是有激烈競爭。
如同縫合一起的十三太保。
如果某天項塵，穆鋒，洛羽，這些人都噶了，鴻蒙諸天大概率還會分裂打成一片。
“霜牙。”
“屬下在。”寒冰鼠王霜牙上前，恭敬行禮。
項塵掌心托著那枚晶瑩剔透的雪蓮道果，蓮瓣上流轉的冰紋在殿內映出萬千冰川倒影。
他指尖輕點，道果便懸浮至霜牙麵前三寸，寒霧在其周圍凝結成十二枚冰晶符文。
“此物名喚鴻蒙雪蓮道果，乃雪龍族禁地孕育的至寶。”項塵聲音帶著大道共鳴，每個字都讓殿內冰靈氣翻湧，“一大劫紀元僅結七枚，蓮心蘊藏鴻蒙寒髓——”
他忽然並指劃開道果，內部竟浮現微型星雲般的漩渦。眾人神識觸及的刹那，仿佛看見地水火風重歸混沌的原始場景。
蚩虺的蛇瞳瞬間覆上冰霜，熾天的火焰衣竟都被凝結成冰。
“服下後可助太乙仙尊參悟鴻蒙冰之法則。”項塵指尖勾勒，冰紋在空中組成寒冰大道演化圖，“霜牙你主修寒屬性的玄冥法則，若能煉化此果...”
話未說完，霜牙渾身毛發已根根炸起。這位向來沉穩的鼠王此刻獠牙打顫，前爪死死摳進玄晶地麵——那道果散發的寒意讓他血脈沸騰，仿佛看見通往鴻蒙的康莊大道！
“屬、屬下...”霜牙突然五體投地，額頭將地麵撞出蛛網裂痕。
他尾巴因激動絞成麻花狀，冰藍色鼠須上掛滿激動浮現的冰碴，“願為我王肝腦塗地！”
殿柱陰影裡，敖厭瞳孔微縮。他認出這道果正是當初項塵從雪龍族敲詐的至寶，沒想到竟舍得賜給麾下。
敖雪更是掩唇輕呼——這等寶物在雪龍族唯有嫡係龍子才有資格享用。
“接著。”項塵輕笑彈指，道果落入霜牙顫抖的爪中，在接觸刹那，霜牙整條右臂瞬間被寒氣透明化。
“早日煉化此果參悟出鴻蒙法則，早日踏入天地鴻蒙之境！”
霜牙此刻已激動得說不出話，隻能將道果舉過頭頂瘋狂叩首。
每次叩擊都震得大殿轟隆隆的響，蚩虺，竹青，熾天等等其他人都羨慕嫉妒看向霜牙。
當霜牙第九次叩首時，項塵突然拂袖卷起一股暖風：“夠了，再磕要把本座的議事殿震塌了。”
他目光看向其他人，淡淡道：“隻要忠心本座，本座得了什麼好機緣從不虧自己人！”
眾人紛紛跪下道：“願為主上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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