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紫芯的尾鉤突然抵住項塵咽喉，感受到了精神波動：“再傳音就割了你的舌頭。”
穿過三道刻滿禁製的青銅閘門，濕熱的水汽撲麵而來。
夏侯武瞪大眼睛——直徑超過百裡的溶洞內，數以萬計的蠍人奴隸正在勞作。
它們用尾鉤刺入頭頂垂落的鐘乳石，接取滴落的乳白色液體；另一些則推動巨型石磨，將發光的菌類碾成漿汁。
最令人作嘔的是中央區域的“酒池”：三百口青銅大缸裡浸泡著各種深淵生物的內臟，腐爛的肉塊在墨綠色液體中載沉載浮。幾十個監工揮舞骨鞭，逼迫奴隸跳入缸中攪拌。
“這就是你們的釀酒工藝？”夏侯武忍不住乾嘔。
紫芯傲然道：“用九幽毒蟒的膽汁發酵，加入噬魂蜂的蜂蜜，再以活體深淵蠕蟲催化——這才是男兒該喝的酒！”
項塵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鮮血。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虛弱道：“公主賜予的榮耀讓我激動到內傷...能否先帶我參觀酒窖？”
紫芯都傻眼了，激動還能激動出內傷？
黑曜莊園的酒窖位於溶洞最底層。
穿過螺旋向下的階梯，項塵的萬象無極煉天瞳在黑暗中閃爍微光——岩壁上那些看似天然的紋路，實則是某種古老的空間陣法殘留。
當他假裝踉蹌扶牆時，指尖悄然抹過幾道刻痕。
“到了。”紫芯推開最後一道骨門。
這是一個半球形洞窟，頂部垂落著千萬根水晶般的石筍。
地麵上擺滿陶甕，每個甕口都密封著某種生物的膀胱膜。
角落裡堆著十幾具乾屍，從犄角判斷都是獨眼巨人，甚至還有饕鬄的。
“上個月釀壞的原料。”紫芯踢開一顆頭顱，“公主說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改良，但每月必須上交三千壇美酒——否則就把你丟進甕裡當酒曲。”
項塵正撫摸著陶甕表麵的圖騰，問道：“這些陶甕是用什麼泥土燒製的？”
“黑曜莊園特產的紫冥土。”紫芯的尾鉤突然刺入項塵耳邊牆壁，“彆想著逃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受公主感應。”
當夜，項塵和夏侯武被安置在洞窟側麵的石室。
確認監視的蠍人暫時離開後，夏侯武踢了項塵一腳：“你到底想乾嘛！”
項塵低聲道：“我的想法是，通過酒水，下毒！”
突然，石門傳來敲擊聲。
紫芯帶著兩名黑晶衛立在門外：“公主派人送來了釀酒許可令。”
她遞過一枚骨牌，“另外——”尾鉤突然刺入地麵畫了個圈，三十名黑晶衛瞬間包圍石室，“今後你們每走一步都會有人盯著。”
項塵立馬行禮：“忠橙！”
夏侯武也跟著道：“忠塵！”
次日清晨，整個黑曜莊園的蠍人都被召集到中央廣場。紫芯站在高台上宣布：“從今日起，這位大人就是新任莊主！”
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巴掌聲。項塵注意到許多奴隸眼神呆滯，脖頸處有針孔狀的傷口——顯然被注射了控製心智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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