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寶一邊抽抽噎噎的哭,一邊自我反省。
她最近確實越來越愛吃了,一聽到有美食,就饞到停不下來。
拓跋修一看奶團子的神色,暗道不好。
他腦筋急轉,搜腸刮肚,一溜嘴道“卿寶哪裡胖了?不要睜著眼睛亂說,有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眼神兒不好?我認識卿寶以來,她一直都是這麼苗條,還更可愛了呢,哪裡胖了?”
小卿寶立即止住哭聲,吸溜鼻涕,淚眼朦朧的轉向小哥哥,將信將疑“真的?”
拓跋修目光赤誠,重重點頭,一本正經說瞎話“真的,卿寶最瘦,最苗條,最好看了。”
蘇暖冬“……”
就風中淩亂了。
是誰睜著眼睛亂說?是誰眼神不好?卿寶明明胖了,她每日遛娃,有誰比她更清楚?分明就是小少爺睜眼說瞎話!
“小主子吃完飯後,就要喝藥了。難道卿寶不想看,你小哥哥喝完藥痊愈的樣子嗎?”劉昌在一旁幫腔,將重心拉回來。
“想。”小卿寶自顧自的伸出爪子,在小哥哥衣襟裡掏呀掏。
忽然被光明正大“偷”東西的拓跋修,默默忍受衣襟內不安分的小爪子。
團子鬨哪樣?
看在奶團子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的情況下,拓跋修選擇默默忍受。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奶團子摸出乾淨的絲綢帕子,擦眼淚,擦鼻涕。
她一邊忙著給自個兒擦乾淨,眼神兒不忘委屈巴巴地瞄著拓跋修,明晃晃寫著都怪你,都不給團子擦眼淚鼻涕了。
拓跋修“……”
莫名看懂了。
敢情團子被他侍候慣了,明明他才是那個一直被侍候的人。
罷了,罷了,誰讓他喜歡奶乎乎暖心的團子呢。栽在團子手裡,也心甘情願。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豆芽菜,不料對方遞來擦過鼻涕的帕子。
潔癖的拓跋修再也繃不住,太陽穴隱隱跳動。
小卿寶是個會看麵色的,看清拓跋修神色間的變化,停頓不帶喘氣的,小手手立即拐個彎,遞給劉昌“伯伯,呐。”
關鍵時刻,這一個小小的舉動,成功扭轉拓跋修在爆炸邊緣的心情。
劉昌接過奶團子臟汙的帕子,麵容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也就隻有小卿寶,能讓小主子像個正常的孩童。
拓跋修這才放心的將手放在她發頂。原本打算輕柔的摸兩下,這下子使勁兒搓搓,成功看到豆芽菜萎靡下去,他心中舒坦了。
不一會兒,三小孩圍坐在飯桌前。
蘇暖冬盯著麵前一大碟完完整整的烤乳鴿,色澤紅亮,香氣馥鬱。
她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跟著小卿寶一起留下來,而小少爺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給卿寶剪乳鴿肉。
咕咚。
蘇暖冬狂吞口水。
食物的香味不斷竄進鼻端,小少爺剪的烤乳鴿露出來的色澤,外香內嫩多汁,一看就鮮嫩得很。
“小暖冬,不要拘謹,當在自己家一樣。”
劉昌一直在旁侍候著,看蘇暖冬實在拘謹,就親自動手,給她扯一半乳鴿,放她碗裡。
“謝謝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