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聽到房外的聲音,忙準備下床。
蘇又夏回道“醒了,你等一下。”
蘇又夏連忙下床穿鞋,走過去打開房門。
萬萬沒想到,一打開房門,外麵不止一個丫鬟,而是五個。
她們有的手捧水盆、洗漱用品,還有的端著嶄新的衣裳、鞋子。
帶頭的丫鬟說道“奴婢們是來伺候客人洗漱的。”
“哦,哦,好吧。”
聽到那句“奴婢”,蘇又夏愣了愣,側開身子,讓她們進來。
沒有被人伺候過,完全不習慣的她,隻能被動接受。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蘇又夏邊問邊走到床邊,整理一下小卿寶的頭發。
這時,有丫鬟把擰過溫水的乾淨帕子遞過來。
蘇又夏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感歎人家的細致和體貼。
貌似乾丫鬟也是一門技術活,她就做不來,隻會乾砍柴這類力氣活兒。
蘇又夏和小卿寶在一眾丫鬟下,完成了穿衣洗漱,以及打扮。
小卿寶不再是頂著一根隨風飄搖的豆芽菜,而是左右各紮一個圓包子,搭配著奶乎乎的臉蛋兒,顯得尤為可愛。
連丫鬟們瞧著,莫不心生喜愛。
特彆是蘇又夏,簡直跟徹頭徹尾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平素大多數時候隨意編一條辮子,或者乾脆跟男孩子一樣,直接高高束起長發便可。
可是,給她梳妝打扮的丫鬟,顯然對她的職業充滿敬畏,一絲不苟的給她梳出繁複的發型。
不止如此,還給她塗麵脂,各種胭脂水粉輪番上一次。
蘇又夏像提線木偶,任憑擺布。剛剛睡醒,就被折騰得昏昏欲睡。
隨著一聲“好了”,蘇又夏如蒙大赦,正要站起來,眼角餘光卻瞥到銅鏡中,顯現出一個陌生且嬌俏可人的姑娘。
“她,她,她是誰?”
蘇又夏抖著手指,指著銅鏡。
雖則心底有答案,然而粗魯慣的蘇又夏壓根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自己!
丫鬟捂著嘴偷笑,乾脆拿過銅鏡,擺到蘇又夏麵前“銅鏡裡的美人兒,千真萬確就是蘇二姑娘,明豔動人,清純秀麗。”
丫鬟不得不感歎,蘇二姑娘的麵容底子好,簡單的化個妝容,立即突出秀麗無雙的麵容來。
特彆是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連她身為女子,亦覺得漂亮得緊。
蘇又夏抬手摸了摸發髻,透過銅鏡,能看出這個發髻十分好看就是太繁瑣了,她自己肯定梳不出來。
“你的手藝極好,給我梳的發髻非常好看,謝謝姐姐。”
丫鬟笑道“奴婢名叫翠香,是老夫人跟前的三等丫鬟。給姑娘梳的發髻名叫垂掛髻,將頭頂的頭發往左右分開,結成兩個水滴狀的鬟,垂掛於兩側,再搭配珠釵便成了。”
蘇又夏握著銅鏡,歪著腦袋,左看右看,總覺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哪裡似乎不對勁。
“你給我插的珠釵,不是我自己的。”
她記得昨夜起來得匆忙,隨意束起馬尾,根本沒有戴任何珠釵。更何況,她本就沒有這麼漂亮的珠釵。
翠香答道“是大少爺親自吩咐,不能怠慢了姑娘,我便為姑娘挑了這支珍珠點翠。”
“這……我豈不是占大便宜了?”蘇又夏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