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一看。
汗!德綿哥看她的眼神怎麼怪怪的?為何用一種……癡癡?不,絕對是理解錯了。是白癡吧!白癡的眼神看著她?
她心裡有點毛毛的,感覺不自在是怎麼一回事?
“德綿哥,你沒事吧?”
蘇又夏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陶德綿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一聲。
他的視線轉而目視前方,狀似不以為意的開口問:“你跟唐瑞似乎很熟?”
蘇又夏毫無心機的點頭,理所當然道:“這是自然,唐大哥是我的義兄,我們當然熟了。”
陶德綿心裡酸溜溜的,似乎還有些失落:“他對你好嗎?”
蘇又夏奇怪的掃了他一眼,又拉拉韁繩。見馬跑的方向準確無誤,又大大的“駕”了一聲。
此時,來了一陣疾風,馬兒嘚嘚的跑得飛快,蘇又夏感覺到那勁風吹拂臉頰。
她生怕陶德綿聽不到,揚聲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他的義妹,他可得要照顧我才行,否則我才懶得跟他結拜呢。”
當初,她衝動之下,與唐瑞結拜為義兄弟。一方麵是覺得能為自己家裡的山貨打開銷路,另一方麵瞅準這位義兄能帶她吃香喝辣。
想著她一個姑娘家,倘若日後不想與他做義兄弟了,好聚好散也容易。
後來,見麵的次數多了,交往的機會也多了。她覺得唐瑞這人吧,雖然有些大冤種,但對身邊的人是真正的好,對她更是沒話說,把她當真正的弟弟去疼愛。
“哦。”
陶德綿不是很熱情的哦了一聲,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有些失落。
蘇又夏忙著趕馬車。
馬車在路上跑得飛快,陣陣冷風迎麵而來,陶德綿的那一聲,她根本沒聽見。
他們很快來到鎮子上的醫館,馬車堪堪停在唐家商號開的仁德堂門口。
“籲!”
馬車一個高昂而起,踢踢腿,馬車就給刹住了。
陶德綿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立即跳下馬車。
蘇又夏幾乎是搶跑到他前麵,“劉掌櫃!”
“喲!蘇二姑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從當初的小兄弟,改稱為蘇二姑娘,劉掌櫃算是見證了唐瑞的結拜兄弟,從男變成女的過程。
至於稱呼,改起來毫無違和感,當然是因為唐瑞之前的吩咐。
這裡看病和抓藥的人挺多的,蘇又夏客氣問道:“劉掌櫃,我們村有個人病危,急需抓藥,你看能否行個方便?”
“自然是可以。”劉掌櫃一副你見外了的表情,主動問起:“藥方呢?”
陶德綿連忙把藥方遞過去,劉掌櫃接過後,親自去抓藥,因為彆的小二都忙得很,抽不開身。
劉掌櫃不敢怠慢,動作神速地打包好藥方,陶德綿已經將銀錢遞了過去。
劉掌櫃待要推拒,發現兩人已經駕車遠去。
蘇又夏快馬加鞭,將陶德綿送到蘇家老宅門前。
陶德綿跳下馬車,急匆匆往裡走。
此時,人群已散,大家看熱鬨也不會呆在那裡看那般久。
隻有村長媳婦陪著臉色木然的陳氏發呆。
“藥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