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寶捏過癮,放鬆開手。
“一報還一報,這仇已了。”
蘇又夏張嘴想要拿出當姐的威嚴,來訓斥她。但她轉念一想,還是另一件事猶為重要。
“行吧,咱姐妹倆的仇怨抵消了。”蘇又夏故作大方,眼神掃了掃她。
卿寶總覺得二姐的眼神意味不明:“二姐有什麼話,想說便說,想問便問。小妹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當真?”蘇又夏大喜過望。
卿寶剛剛隨口說說而已,不知為何,二姐的表現,忽然令她心生警惕。
團子悄悄退了退小身子,尬笑兩聲:“嗬嗬,是,大概是……真的吧。”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蘇又夏隻聽到她承認是真,便不在乎團子的態度。
“二姐且問你,今日在美膳居後廚裡的那些蟑螂和老鼠,突然消失,後麵又忽然出現在醉仙樓。說,是不是你變的戲法?”
蘇又夏用胳膊小小的撞了卿寶一下,一副“我早料到”的情態。
卿寶瞪大無辜的大眼睛,驚呼:“二姐怎會做這般想法?”
“瞧瞧,又裝無辜了吧!”
蘇又夏手指哆嗦地指著她。
“你每次都是用這種無辜!澄澈!的眼神,來討得阿娘的喜愛。一次次把鍋甩給你的親親二姐!”
蘇又夏假裝抹淚,著實回憶起某些不那麼美好的往事。
譬如竹筍炒肉什麼的……
每每她與卿寶之戰,均以她蘇又夏落敗,最後接受懲罰的,總是她嗚嗚……
卿寶撅嘴,無聲的抗議二姐的指控。
“卿寶才沒有推脫過錯給二姐,是娘親覺得二姐頑劣,故意教育你來著。”
蘇又夏一把捏扁她圓圓的小嘴,不忘戳戳她的良心處,“你做下的壞事,二姐想忘都忘不了。”
“卿寶不過是有那麼一回……兩回……三四五回?”
卿寶在二姐壓迫的目光下,略微緊張的懟懟手指。她有點想起來了,貌似……好像……確實挺多回。
蘇又夏豪氣一揮手:“得了,過去的事,二姐不會計較。你跟二姐說實話,美膳居的戲法,是不是與你有關?”
她一脫口而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句話的下一秒,就意料到二姐要問這事。
上輩子的六合彩,都沒這麼容易中!
卿寶大眼睛滴溜一轉,眨巴眨巴眼睛。
蘇又夏則堅持緊盯團子不放。
最終,在血脈壓製下,卿寶低頭一點。
旋即,就引發一連串的問題。
蘇又夏驚喜問:“快給二姐說說,卿寶是如何變的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