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錯過了卿寶的出生,以及最關鍵成長的那幾年。
可是他們都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而且他是卿寶唯一的親生父親!怎麼小閨女總是不喜歡他?
想到自己過去對青石河村老蘇一家的愚孝,害她們母女吃儘苦頭,就不敢吱聲。
“爹爹身上臟,瞧著好多天沒洗澡,沒換衣服了,所以暫時不能抱卿寶。”卿寶實話實說。
她因為有空間,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
蘇正陽眼神又亮了,“你的意思是說等爹爹洗白白,換了乾淨的衣服,就可以抱卿寶了?”
“嗯。”卿寶點頭,“爹爹找卿寶辛苦了,快過來吃飯吧。等吃完飯,咱們就回家。”
蘇正陽屬於那種,卿寶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的那種。卿寶就差說他臭了,蘇正陽也完全不惱,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連疊應聲道:“好好好,爹爹吃。卿寶關心爹爹餓肚子,真是爹爹的乖女兒。”
許娘子對秒變小狗一樣的丈夫,簡直無法直視。
就算是後來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也沒見丈夫這麼狗腿子過。所有的孩子中,他也就對小閨女這樣子。
許娘子哪裡知道,蘇正陽就連現在卿寶能喊他一聲爹爹,都覺得要努力保持。就怕哪一天,卿寶舊事重提,不喊他爹了。
吃過飯後,大家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一行人收拾好東西,坐著馬車回家。
拓跋修並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親自陪卿寶回家。
他知道自己回宮,跟卿寶見麵的機會很少,所以不浪費任何一個相處的機會。
他們倆自小經常在一起,共乘一輛馬車,在誰眼裡都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小哥哥,你怎麼皺緊眉頭?”卿寶挨著拓跋修坐,關心的問。
她的小手在他的眉心揉了揉,“不煩不煩,小哥哥才不是煩人。”
拓跋修忍不住嘴角上揚,“小哥哥怎麼就不是凡人了?”
卿寶一本正經的回道:“小哥哥不可能是凡人,小哥哥是一國太子,是天選之子!”
不苟言笑的拓跋修,一時間也被他逗笑了。
外頭趕車的小李公公,臉上也掛滿笑容。
要說太子殿下笑起來的次數少之又少,但每次跟蘇五小姐在一起的時候,笑的次數總是很多。
“小哥哥快從實招來,到底還在煩惱什麼?難道是有人送來了壞消息?”卿寶猜測,可能是吃飯期間,宮裡來人送給小哥哥的那張紙中,寫了不知什麼壞消息。
拓跋修沒有瞞著她,“今年多地雪災,戶部已經撥出去不少錢糧前去賑災。現在邊境又爆發戰爭……”
拓跋修說著說著,想到卿寶還小,便止住話語。
不過當他對上卿寶求知若渴的目光,繼續說下去:“過去數十年連綿不絕的戰爭,國土早就滿目瘡痍。好不容易休養生息了五年,不是鬨洪災,就是鬨饑荒,今年又鬨雪災,真是喘口氣都難。國庫被掏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掏空後,仍然缺銀缺糧缺缺棉衣。”
卿寶邊聽邊小雞啄米點頭,“說的真好!小哥哥憂國憂民,一定是一位好太子!”
拓跋修再次被她逗笑了。
他心道,其實卿寶說的不對。他之所以想要幫助萬民,主要是受許娘子的影響。
他記得許娘子說過,她能生出給家裡帶來福氣的小閨女,一定是上天給的福澤。全家人都被卿寶帶旺了,家裡一定要多多行善積德,給卿寶積累用不儘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