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池硯辭調侃的話語,坐在鑾駕角落中的女子徐徐道:
“隻要你不生事端,沒有人會對你出手。”
“若生了事端呢?”
“自求多福!”
女子認真地開口道,若事不可為,她一介仙君又能做什麼。
聽此,池硯辭目光移到窗外,感慨道:“本公子乃大盂界池家嫡係族人,出門在外帝族身份都不管用了嗎?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斷了角的應龍不如蟲啊!”
見池硯辭這般感慨,女子神色微動,開口道:“你既然清楚這一點,為何還要主動來此。”
在她的印象中,池硯辭已經是一個廢物了,吃喝玩樂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她不明白既然已經擺爛了還出來做什麼?
雖然對此她心中是支持的,但終歸還是有所好奇,因為洗心革麵的可能性不大。
她在想,該不會萬靈界待不住了想換個地方破罐破摔吧?
想到這裡,不禁開口道:“仙元界非萬靈界可比,若是鬨出事端,你現在的處境可護不住你的安危。”
“我什麼處境?不過離開了大盂界,難道就不是池家人了嗎?離開大盂連生存都是個問題了嗎?”
女子深深看了男子一眼,“希望你自己心裡有數,不要寒了王夫人的心。”
聞言,池硯辭不語,眼中閃過了複雜情緒,還帶有一絲令人難察的希冀。
……
天驕爭道大會的報名處,位於天恒仙都東郊一處開闊的仙場。
仙場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青銅巨門,門高約十丈,表麵遍布古樸的雲雷紋路,
門楣上垂掛的鎏金匾額上銘刻著“東天門”三個篆字,金光流轉間透出威嚴之氣。
雲熙軒幾人兜兜轉轉來到了這裡,
人群雖然熙攘,卻分成幾個明顯的區塊:
中域本土的修士大多聚集在左側,他們衣袍品階更高,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天然的傲氣,另外四域以及外界之人則零零散散站在右側之處。
雲熙軒的目光最終落在巨門正中的報名台,那是一塊浮空的半透明晶玉案幾,
案上鋪陳著血色的仙血玉簡,玉簡表麵遊走著金色靈紋。
每有修士走上前,隻需將指尖抵住玉簡片刻,就能完成身份輸入。
案幾後站著三名灰袍金仙,他們麵無表情,眼底卻藏著一絲輕蔑,在他們看來這些來自四域的修士,不過是送上門的笑柄。
片刻之後,三人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神情變化,
看了看玉簡又抬頭看了看雲熙軒,
“怎麼?有問題?”
雲熙軒看著案幾後的男子輕聲問道,
男子連連搖頭恭謹回應道:“沒有問題,雲公子可找好了休息之處,若沒有在下可以為您安排。”
“不用。”
在唐鈺幾人依次錄入報名信息的片刻時間中,三位灰袍金仙一直保持著和善與恭敬的神情。
如此明顯的反差不單單引起右側一些人的注意還引起了左側一些人的注意,
不親眼目睹不知道,這三人原來也會笑啊!
同時雲熙軒幾人的來曆也引起場中一些人的猜測,
沒過幾息時間,突然有一人拍打腦門,動作幅度之大直接讓身邊人皺眉凝視,
“他們會不會是雲霄閣的人。”
說到後麵男子的話語聲細不可聞,聽聞到這話,四周幾人眼中紛紛閃過明悟,
雲霄閣他們熟悉啊,之前被太初仙宮大肆懸賞的勢力,行走的“機緣”,如此一來就說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