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雲澤暫居的院落內,幾盞青燈懸浮半空,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院中一株萬年古鬆。
鬆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
雲熙軒幾人站在院門外,聽到父親雲木陽的解釋,不禁麵麵相覷。
"仙帝後人?"
雲熙辰眼睛一亮,手中把玩著卓臨淵贈送的七彩珠,“挺厲害的身份啊。”
雲木陽微微點頭:“身份確實不一般,體內流淌的血液便足以讓一些人敬而畏之,不過也就那樣吧。”
內心中雲木陽對於池硯辭還是很不以為意的,對方身份雖然不一般,自己的身份又何嘗簡單呢。
院子內,一座精巧的亭台中,
雲澤靠躺在一紫檀木躺椅上,手指有節奏地輕叩扶手。
對麵坐著池硯辭,一襲素白長袍,眉目如畫,隻是那雙眼睛深處藏著難以察覺的焦灼。
“雲前輩。”
池硯辭拱手行禮,聲音清朗,“深夜打擾,實屬冒昧。”
雲澤深邃的目光在池硯辭身上掃過,目前而言這片混沌中有兩件事情值得他上心,
一是亂墳淵,二便是這個身含帝血的男子。
雲澤開門見山道:“說吧,找老夫何事?”
池硯辭深吸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塊通體晶瑩的玉簡,表麵流轉著星辰般的光點。
“此物記載了七處上古遺跡的位置,其中三處,與一位走出這裡的至尊有關。”
雲澤眉毛微挑,直接伸手拿了過來。
他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懂得一個道理:隻要實力強,天下到處都是免費的午餐。
見雲澤直接從他手上“奪”了過去,池硯辭心中稍感錯愕,開口道:“前輩爽快。”
隨後嘴角微揚,“實不相瞞,晚輩有一事相求。”
他停頓片刻,目光變得深邃:"數百年前,前輩曾到萬靈界遊曆過也曾觀察過我,那時我也看到前輩了。"
池硯辭接著敘說道,
“我名為池硯辭,是大盂界池家人,從出生起便不平凡,天生奪目耀眼,
體內與老祖有著七成相似度的帝血更是讓我在修行上一日千裡,
在五千歲那一年我踏足仙君境,成為了池家準帝子,可謂風頭無量。
成因優秀敗也優秀,
家父為人霸道在族中關係並不太好,我也一直被族中一些人視為眼中釘,他們嫉妒我的天賦與身份,聯合外人設計陷害了我。”
池硯辭語氣平靜,卻難掩其中的憤懣,
說話間池硯辭突然解開衣襟,露出胸口,未過兩息時間有一個詭異的黑色胎記出現在上麵,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
“這便是他們算計我的手段,體內帝血被不斷侵蝕,修為也日益倒退,老祖對此漠然無視,族人對此冷嘲熱諷,袖手旁觀。
困厄臨身,始見世態炎涼,越大的家族,親情越發淡薄。
大盂我不想待也待不下去了,在家父與母親的安排下來到了這片混沌之中,對此我是不甘的,四處尋求解決之法,卻毫無頭緒。”
說到這裡,池硯辭收回眼底情緒,目光看向雲澤,卻見雲澤正認真查看著那枚玉簡。
“前輩?”
“說完了?”
雲澤伸了下懶腰,目光與池硯辭相對,開口詢問道。
收了東西直接讓人離開也不好,所以雲澤放任他擱這自言自語了一會。
池硯辭重新整理好衣襟,“前輩,我有預感您能助我,還望前輩施以援助,硯辭銘記大恩,將用一生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