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使者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劇烈顫抖,眼中充滿了無邊的恐懼和駭然!
仙王!一定是仙王!
這黑袍人竟然是仙王!
仙王隨身護道……這個紫袍青年的來曆……
天宗已經不再是以往的天宗,對方真有可能殺他!
白袍使者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他。
“前……前輩饒命!是在下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白袍使者再也顧不得什麼天宗使者顏麵,艱難地開口求饒,聲音因恐懼而劇烈顫抖。
“嗬嗬,你方才不是還要治我叛逆之罪嗎?”
“不敢!不敢!是在下糊塗!是在下狂妄!”白袍使者冷汗涔涔,拚命搖頭。
雲熙辰微做沉吟,
殺了倒是簡單,但此舉勢必會引起天宗高層的警覺,如此一來,他雖樂此不疲,卻又有所顧忌,唯恐事情鬨大,還得勞煩家裡人收拾殘局。
放了又覺得太便宜對方了。
就在這時,水元昊終於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連滾帶爬地上前幾步,對著雲熙辰深深鞠躬,顫聲道:
“上仙息怒!使者大人他畢竟是天宗之人,若是在碧漪城出事,天宗震怒,我等小城實在承擔不起啊……還請上仙高抬貴手,網開一麵。”
隨著水元昊開口,一城之人竟都下跪求情。
見此情形雲熙軒忽然笑了笑:“也罷,初來乍到,懶得搭理你們這些破事。”
他對著黑袍人揮了揮手。
籠罩在白袍使者身上的恐怖威壓瞬間消失。
白袍使者如同虛脫一般,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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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想著報複。”
白袍使者如蒙大赦,連連低頭稱是,帶著傷殘程度不一的手下上船離開。
雲熙辰打了個哈欠,他看向場中還處於呆滯狀態的酒樓掌櫃,“人都走了讓人回來吧,接著奏樂,接著舞啊?本公子還沒喝儘興呢。”
酒樓掌櫃:“……”
……
碧漪城主水元昊這幾日可謂是寢食難安,一方麵來自外麵的注意,
不知是何人扇動,前幾日發生的事情竟傳了出去,各種議論甚囂塵上,碧漪城一時間成為了方圓數百萬裡海域的焦點。
另一方麵,他又恐懼著白袍使者的報複。
他多次想上山求見雲熙辰或者黑袍上仙,但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這種束手無策心藏重事,讓水元昊倍感煎熬。
與他不同的是,雲霄閣內一片寧靜祥和,仿佛外界的一切紛擾都與這裡無關。
好吧也確實這樣,碧漪城發生的事情多數人根本就不知曉。
雲熙軒與慕容玥新婚燕爾,大多時間都在自己院落中修煉、品茗、賞景。
唐鈺、雲熙顏等人也各自閉關,努力提升修為。
……
天宗,巡遊使者白袍仙君白霖,此刻正跪在一座宏偉的白玉大殿之中,
他麵前的高台上,端坐著三位氣息淵深如海的老者。
居中一位,身著玄色道袍,麵容古樸,正是天宗當代宗主——玄朗。
其左側是一位身穿赤紅袍服、麵色威嚴的老者,右側則是一位氣質略顯陰柔、手持拂塵的中年文士。
這三位,便是天宗明麵最高權力的掌控者,也是碧海界眾生眼中如同神明般的存在,
其中玄朗更是達到了至尊之境。
白霖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在碧漪城的遭遇,一五一十地稟報,不敢有絲毫隱瞞和誇大,尤其重點描述了那黑袍人瞬間將他鎮壓的恐怖威壓。
聽聞到白霖的話語,左側老者一聲冷哼,開口道:“定是星砂群島的那些人,真當我們壓不住他們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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