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聽到了韓景的分析,心裡頓時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也是很簡單的,挑起事端,擴大汪誌峰和孫輝兩個陣營之間的裂痕,最好的局麵就是能讓他們鬥起來,燃起戰火,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不費勁的坐收漁利。
想法是有了,但是,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要是讓兩方陣營的人知道了自己在推波助瀾,挑撥離間,那悲催的下場不是他們而是自己了。所以說,怎麼做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路遙望了望韓景,笑著說:“跟你時間長了,每一個人都可能學‘壞了’,讓他們鬥起來,我坐山觀狗鬥,狗咬狗一嘴毛,話是這樣說的,但是,要是離間計使的不到火候,燒的不是他們了,而是我自己了,你是謀略高手,‘又奸詐又滑溜’的,給我個提議,從哪方麵入手才合適呢?”
韓景滿臉的委屈,苦笑著說:“哪有這麼求人家的,你這求人家的態度可不咋的!我老奸巨猾也不是對好人的,而是對那些奸惡之人,對他們,難道我們要心存善念?要心慈手軟?你是紀委副書記,以後還要掌握市紀委係統,心慈手軟可不行的,乾的就是得罪人的事情,做老好人哪行啊!”
“我接受領導的批評還不行嗎?領導說的對,我不該有婦仁之心。”路遙一臉正氣的說道。
“知錯就改!難能可貴的,看在你的態度還不錯的份上,我就給你個提議,至於你采不采納,我不過問,也不強求的。”韓景也是佯裝正兒八經的樣子,嚴肅的說道。
路遙忍住了笑,白了韓景一眼,等著韓景繼續說下去。
韓景喝了口水,然後成竹在胸的笑著說:“我的意思是從兩個方麵入手,第一個方麵就是繼續加深孫輝和丁江之間的裂痕,直至他們反目成仇,然後分道揚鑣,以達到我們瓦解孫輝陣營的目的,具體的做法就是孫輝提出來每一個人事建議,都要極力推動著丁江去反對,這事情沒有預案,隻能具體的事情具體的對待,我想這點小事情也是難不倒路書記的。”
“第二個方麵就是撕裂汪誌峰陣營和孫輝陣營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徹底的對立起來,要知道汪誌峰和羅七煞關係很好,而孫輝和羅七煞的關係更多的是體現在親戚關係上,實際上羅七煞對孫輝從心裡鄙視著他,要不是這樣的話,孫輝也不至於十幾年如一日的原地踏步不前。能力不行,情商低,政治智慧就更不要說了。”
“汪誌峰的侄子汪銓,以及鐵西村的村委會主任趙括,都不是在老蔡的手裡嗎?適合的時候村長趙廣也會到老蔡那裡‘做客’,你們可以商量著辦,把事情的源頭引向孫輝,汪誌峰雖然不會公開撕破臉皮的,但他肯定是會在羅七煞那裡說孫輝的,羅七煞肯定是會敲打孫輝,如果孫輝知道了這事情,一向自以為是的孫輝又且能善罷甘休?”
“隻要他們鬥起來,咬起來了,我們做事情也就輕鬆多了,可以集中精力和力量對付羅七煞這個惡魔。”
路遙聽完了韓景思路清晰的分析,心裡對鐵塔市複雜的局麵有了更清楚的認識,難怪韓景能想到這些東西,原因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了你的分析,我真是受益匪淺啊!你說了這麼多,我也不能馬上消化完的,我得趕緊回去思考思考,製定出來具體的方案才行。”路遙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向韓景告辭。
送走了路遙,韓景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翻開了周慎欽剛剛送過來的資料,關於鐵塔市稀土礦的調查報告以及現存亂象。
看完了資料,韓景才知道為什麼鐵塔市黑惡勢力猖獗,為什麼官場貪汙腐敗那麼嚴重,原因無外乎就是利益兩個字,誰都知道鐵塔市是礦產資源豐富的一個市,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資源,豐富到什麼程度,很少有人具體的統計過,光知道自己有礦,但不知道自己礦產資源的價值,更不知道礦產資源的重要性,知道礦產資源可以掙錢,都一擁而上想著瓜分,鐵塔市的環境具備了產生腐敗的土壤,同時也具備滋生黑惡勢力的條件,體製內的人畢竟是有個受約束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麵去搶,因此,就有了代理人,黑惡勢力,這些人可以無所顧忌的,明目張膽的,明火執仗去搶,所以,官商勾結,官黑惡勢力勾結,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知道了鐵塔市的現狀,了解了這種現狀的形成原因,就知道怎麼去治,就好像醫生看病,首先得知道病人的狀態,知道病人的病因,然後才能開方子,是溫和的保守治療呢?還是下猛藥?那就要看具體的情況了。
病人的體質,經濟情況,主觀意願等情況,有人需要保守治療,有人想著開放治療,再者看病的醫生也是參差不齊的。
韓景認為鐵塔市已經是病入骨髓,已經病的奄奄一息了,一般的治療根本就不起什麼作用的,要想讓鐵塔市重返生機,得下猛藥,得刮骨療毒,得動大手術,徹底切除毒瘤體,否則的話,將是死路一條,雖然說有些方麵還是生機勃勃的,但是,那也是暫時的表象,也可以說是回光返照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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