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輝撥打的電話,就是省委第一大秘畢傑,在康州市委市政府中潘輝為什麼那麼強勢,原因很簡單,人家背後站著大佬,不然的話,他有什麼資格敢和市委書記蘇明掰手腕?
再說了,蘇明也不是沒有一點點關係的,他背後就沒有人嗎?他背後站著可是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常青,年輕力壯的常青也是非常有前途的人,所以說,潘輝和蘇明的較量,其實就是省級層麵領導之間的較量。
說實話,蘇明也是聽從常青的建議,低調低調再低調,韜光養晦,凡事不要出風頭,爭一時之強。
在省裡麵常青也是低調做人做事,不低調也不行啊!實力不允許,他隻是個常務副省長,在省常委們中也隻能排個中等的位置,在他前麵的常委們有好幾個,他再厲害也不能比省委書記,省長等人厲害吧?
代明之作為省委書記,雖然是代理的,但是,他那省長的位置可是實實在在的,身為常務副省長的常青,也是在省長領導下開展工作的,何況省長還代理著省委書記的職務!
也不知道上麵的領導是怎麼考慮的,這麼重要的崗位,怎麼一直都是空著?難道沒有人願意任職省委書記?還是另有隱情和原因?
上麵的領導是什麼意思,下麵的人也不好說出來,隻能私下裡猜測一下,畢竟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
其實原因不說出來,大家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利益分配產生了分歧,各個陣營平衡狀態發生了變化,所以說沒有確定下來的。
在代理一把手的事情上,在甘西省也是十分普遍的,康州市委書記就是蘇明這個市長代理著,就是剛剛落馬的古豐市市委書記宋鐘國也是代理的,為什麼會這樣呢?
要是猜測不錯的話,上麵的領導有著長遠的考慮,陣營平衡隻不過是一部分的原因,並不占據主要的地位。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上麵的領導對甘西省的政治生態環境不滿意,不想一點點的動,他們在等待著時機,一個恰當的時機,對甘西省來個徹底大手術的時機,就好像一個病人,有了許多病社,小手術隻不過是暫時性讓病人好轉,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所以在等一個恰當的大手術時間。
甘西省將作為西部大開發的試點省,這可是戰略性決定,不能獎敗的,也失敗不起,所以說上麵的領導也是非常慎重的,上層建築決定經濟基礎建設,所以說,要想保證西部大開發成功,首先必須要解決政治生態方麵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其他的事情都為這事情讓路。
一般的人,政治智慧不高,眼光格局界麵狹隘的人,怎麼可能看到這個層麵呢?
對於甘西省的局麵,上麵的領導也不是毫無作為的,也是在準備著,意識形態巡檢隻不過是個障眼法,為擾亂某些人的視線的,中紀委巡視組也是為了某些行動打掩護的,這樣的做法也是實屬無奈,形勢所逼,不然的話,很難施行的,阻力太大了。
潘輝的電話足足響了一分鐘,才被接通,電話裡傳來了畢傑極不耐煩又,又哈欠連連的聲音:“我說潘輝,你還讓不讓人休息?這深更半夜的沒事做啊?你沒有事情,不代表彆人沒有事情。"
潘輝知道自己打擾了畢傑的好事情,床上的好事情,但是,人家畢竟是省委第一大秘,領導身邊的紅人,自己的這個市委副書記在他眼裡就是個‘下人’,誰叫自己職低位卑?又有求人家的。
其實潘輝心裡對畢傑也挺反感的,不就是跟著領導嗎?要不是有領導罩著,又算個什麼東西,狐假虎威的家夥。
心裡想的,也隻能想一想,哪敢表現出來,潘輝聽完了畢傑的抱怨,也隻能陪著笑臉說道:“畢秘書,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我這也是有急事才給您打電話。您不是讓我關注韓景他們意識形態巡檢小組的事情,我有情況要彙報。”
韓景他們今天去了市輕工業局巡檢去了,錢冬一直都是陪著韓景他們的,這事情按道理講,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所以說,我得及時彙報一下,免得誤事。”
“第二件事情就是:您也知道,我在康州和蘇明那家夥很不對付的,他背後有常青支持,我隻是個副書記,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出格,我也是有苦衷,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您看能不能在代書記麵前幫我美言幾句,給我點支持,讓我前進一步?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壓死他,什麼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
畢傑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潘輝,你也知道現在省裡麵局勢複雜,代書記那邊事情也多。不過看在你一直聽話,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可以找個機會提一提,但你也彆抱太大希望,因為這事情也不是小事情,需要上常委會的。”
潘輝一聽有戲,趕忙說道:“畢秘書,您就是我的大恩人,您放心好了,要是這事成了,我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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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傑冷哼一聲:“行了,先把事情做好,拿出來一兩件拿出手的事情,能讓人刮目相看,那樣的話,我也好為你儘力爭取一下,彆一天淨整一些沒有用的幺蛾子,更不能給代書記惹麻煩,現在是非常時期,出了問題你自己也擔待不起的。”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潘輝拿著手機,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他覺得自己前進一步的希望很大,畢竟自己攀上的不是一般的人,隻要自己打點到位,加上自己做出來一兩件漂亮的事情來,前進一步的事情還是很有把握的。
什麼樣的事情才可以讓領導滿意?這才是自己真正需要考慮的問題,潘輝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陷入沉思之中。
潘輝知道自己能不能前進一步,最關鍵的事情就是自己能不能做出來讓上麵的領導欣賞的事情,然後再恰到好處的打點打點,那麼事情幾乎就水到渠成了。
把想法變成了現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潘輝實在想不出來這樣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他煩惱的很,取出煙,點著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吐了出來,舒服極了,忽然他望著手中的香煙,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錢冬和韓景談話回來後,也是興奮不已,可以說是睡意全無,回到了家裡,坐在書房裡,品著自己的初級龍井茶,以前喝的感覺就是苦澀澀的,現在喝起來卻是甜甜的,甘味俱全,回味無窮。
錢冬知道自己靠上了韓景這棵樹,意味著什麼,以前他不但關注韓景,也研究過韓景,研究出來的結果就是:韓景是一個敢做事情,能做事情,會做事情的官員,在官場中也算是一個異類,是一股清流的存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雖然對韓景有一些爭議性,但是,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在官場中做事情,如果你獨樹一幟,與眾不同,又不知‘好歹’,肯定是會招來非議的,肯定是會成為一個靶子被許多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