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雲眸光淡淡,他現在心情很好,隻是瞥了眼男子,就準備掠過他,沒打算搭理。
可男子見他這樣,不依不饒了起來。
“許老,您也住這兒呢?聽說您風水造詣極高,天下無人能敵,我正好有點風水上的疑惑,您能幫我解惑不?”
“不過先說好,您可不能動怒,彆像上次一樣,賭輸了還口水飛濺,把你們內陸風水界的臉都給丟光嘍!”
“哈哈哈哈哈!”
男子身旁還有三四個同伴,年紀都不算大,聞言哄堂大笑。
許流雲再不受待見,風水造詣擺在這裡,真比不上,也是跟那些風水界頂尖的泰鬥比,而不是這幾個年紀輕輕,還趾高氣昂的小黃毛能嘲諷的。
以往許流雲不屑於跟這種小角色計較,但今天也算時隔半輩子,再次年少輕狂的一回,一步踏出。
啪——
耳光響亮,領頭那個青年,被許流雲一巴掌抽飛十幾米。
飛的是不遠,打的也不算重。
半邊臉腫著,嘴角破了溢出點血跡。
但侮辱性極強。
不等那青年爬起來動怒,許流雲一身大宗師氣息散發,氣勢威壓籠罩著這幾個,凝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質疑老夫?”
“讓你們師父出來,你看我敢不敢削他!”
港島風水界講究傳承,一脈歸一脈,門戶之見很重,所以門戶之爭也很重。
但他們有個好傳統,那就是自家事自家了,關起門來解決問題,要麼打要麼商討,總之很少會像內陸那樣,內訌不斷,還不停傳出去。
正是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港島這邊很多風水大宗師,隻在風水上造詣高,武道實力可比不上許流雲這位雙料大宗師。
比風水他們是半點不怕許流雲,可許流雲要是耍流氓動起手來,就隻能喊‘來人’‘救駕’之類的話了。
這幾個青年被許流雲的氣勢震懾,一時間狠話都撂不出來,那領頭青年瞪著一雙眼睛盯著許流雲,仿佛在說你老小子給我等著。
隻是此刻是斷然不敢再激怒許流雲的。
有事回去打了報告,帶上了人,再來計較。
葉無鋒單手插兜在旁邊看戲,趙江河一臉詫異的看著許流雲,仿佛是第一天認識這位雙料大宗師。
隨即又有些釋然,興許是葉先生在旁,也或許是這幾十年來把許流雲憋得實在有些難受,如今小小的爆發一下,給他們一點點武道大宗師的震撼,也不錯。
“老夫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老夫就住在這裡,不服的,滾回去喊你們師父來就是,我要是怕了半分,那就是我沒種!”
那領頭青年恨恨的一咬牙,“這可是你說的,走!”
旁邊人攙扶著他起身,怒氣衝衝的離開。
路過葉無鋒身邊時,有個小年輕氣不過,拿肩膀用力撞了他一下,“彆擋路!”
不動手的情況下,許流雲跟趙江河他們都不怕。
對趙江河還忌憚一些,畢竟不太熟悉,不知道趙江河的脾性,怕動手吃虧。
對許流雲則是知根知底,這老家夥就喜歡跟人磨嘴皮子,也許是自詡身份,輕易不與人動手,所以他們才肆無忌憚的開口陰陽怪氣。
現在連許流雲都狂了一回,他們幾個是惹不起了,那旁邊這個年輕的,總能惹得起吧?
港島這邊很多老師傅帶著徒弟出去長見識,跟此刻葉無鋒跟在許流雲趙江河身邊一模一樣,他們想當然的把葉無鋒也當成了這種弟子跟班。
這口氣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