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葉無鋒就已經設想到了這一幕。
之所以不布置聚靈陣而是選擇一座普通的風水陣，也是凡事給自己留一手。
要是聚靈陣，張枯乘隻怕會更加驚駭。
天地靈氣彙聚的地方，哪怕是一頭豬，隻要待久了，也能開啟靈智，變成精怪。
更遑論是修武的人？
何況豬並不是蠢笨的物種。
蠢笨如豬，實在是有些冤枉豬了。
張枯乘壓下自己心中的激動，言語間多了幾分敬佩，“風水大宗師，武道宗師，還這麼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他總算知道，一向脾氣臭的葛洪濤，怎麼會對葉無鋒這麼推崇備至了。
最難得的是，葉無鋒身上並沒有多少年少輕狂，為人處世也好，言行舉止也罷，都透著一股與年紀不符的老成。
在見過的那些被稱為天才的年輕人中，沒有任何一人比得上葉無鋒。
再加上如此年輕的武道宗師，在整個華夏武道界也是世所罕見的存在，張枯乘也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
想到這，張枯乘鄭重道：“葉先生，你說的這種靈晶，我並沒有多少，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產出這種靈晶。”
“隻不過，那個地方極其凶險。”
葉無鋒對此早就有準備，在仙界任何一條靈晶礦，在沒有得主之前，都會盤踞著各種妖獸。
因為靈晶礦所在的地方，天地靈氣極為濃鬱，哪怕是沒有開啟靈智的野獸，也知道本能的往這些地方去靠。
張枯乘說的凶險，不知道是指的野獸，還是人。
不過不管是什麼，葉無鋒都勢在必得。
“張老可否告知？”
葉無鋒問道。
張枯乘點頭道：“這沒什麼不好告知的，那地方就在西北，不過想要采集，需要一些時間，葉先生能等嗎？”
葉無鋒當即頷首，“能等，不過這靈晶，張老打算怎麼賣？”
張枯乘搖頭道：“不賣。”
“這本就是無主之物，我冒一些風險得到，就立刻送給葉先生。”
不賣？
那就是想換人情。
葉無鋒想了想也沒拒絕，“既然如此，那我就承你這個人情，張老以後若有事需要幫忙，可以通知我一聲。”
彆人怕人情債，葉無鋒倒是不怕。
張枯乘本就是武者，能讓他覺得棘手來找自己幫忙的事情，多半也是武道界的事兒。
再說白一點，就是拳頭的事兒。
而葉無鋒最不怕的就是用拳頭解決問題。
一分錢不花，拿拳頭換靈晶，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至於張枯乘會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葉無鋒更不擔心了。
張枯乘沒料到葉無鋒答應得這麼爽快，本來還想爭取一下，現在都不用繼續解釋了，當即大喜過望的重重點頭，“好！那葉先生等我好消息就行。”
正事談完，幾人開始談天說地。
葉無鋒並未久留，留下的這座風水陣正好兌現之前答應葛洪濤的條件，之後便離開了。
“怎麼看？”
葛洪濤沒頭沒尾的問道。
張枯乘看著院門方向，長歎一聲，“宣城出龍。”
葛洪濤笑了笑，“沒讓你白來一趟吧？”
“陳尚龍那老狐狸快人一步，先搭上這條船了，不過咱們也不算晚。”
張枯乘點點頭，“是不晚，隻是我沒想到他那麼輕易就答應了這個人情，倒是個人物，華夏武道界，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出現了這麼一條真龍？”
他有些疑惑，作為西北的武道世家，在華夏武道界不說舉重若輕，那也是有幾分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