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裡麵。
在柔水問出那句這怎麼贏的之後，莫清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這是什麼神通？居然躲過了我的推演。”
葉無鋒說道“有沒有可能，我領悟了道場。”
莫清瞳孔驟然一縮。
“什麼？！”
“你領悟了道場？！”
這話，讓四周觀戰的那些小勢力之人，還有柔水和顏芷，全都驚呆了。
道場，是化神境的專屬。
仙界紀元不知道多少年來，不是沒有過天賦異稟之人在元嬰境領悟道場，可那即便是放在整個曆史長河中，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強如當年的無鋒仙帝，也並沒有在元嬰境領悟道場。
而是踏入化神境之後才領悟的。
這等天驕尚且如此，眼前這個三年前還隻是個散修的家夥，居然能超越這些妖孽？
真要如此，給他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莫清怔愣半晌，才無可奈何的搖頭失笑，“這樣的話，我敗得不冤。”
“道場啊！你在道場內，故意製造了一具分身，讓我誤以為那才是你的真身。”
“實際上，你的真身已經通過道場的遮掩，潛到了我的身後，在我認為勝券在握時，突然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厲害！”
何止是厲害。
莫清眼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佩服之色。
彆的不說，僅僅是元嬰境領悟道場這一件事，就足夠讓他心服口服了。
因為他跟葉無鋒同境，大家都是元嬰境巔峰的境界，他還沒有領悟道場呢。
這絕對是碾壓性的優勢。
柔水也跟著恍然大悟，但還是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一會兒看看葉無鋒，一會兒又看看莫清，總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還是出現了幻覺？
三年前招進門的這個小師弟，居然一鳴驚人到了這種程度？
東州以後這年輕一代，還不炸了天？
顏芷美眸中異彩連連，倒不是愛慕，而是跟莫清一樣的驚歎。
她知道仙界一定有比她師兄還妖孽的天驕，但迄今為止還沒有親眼見過。
現在，她見到了。
就在眼前，三年前的散修，如今的東州年輕一代第一人。
這個跳躍，未免太大太恐怖了。
場外那些各大勢力的領頭人，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一時間所有目光，全都落在了扶搖宗那兩位長老身上。
二長老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他當然知道元嬰境領悟道場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一個比當年無鋒仙帝還要妖孽的天才即將橫空出世！
而當年無鋒仙帝是自中州崛起，雖說也闖蕩了五州，但畢竟是中州人，管他是微末還是不微末，都跟他們這東州的勢力關係不大。
現在，這個更加妖孽的天才，卻出現在東州，扶搖宗。
妖孽誕生自是幸事。
可誕生在有能力護著他一路成長的勢力中，才是幸事。
如果是誕生在沒有能力護道的勢力中，那就是滅頂之災！
有太多太多妖孽，起初嶄露頭角，然後半途夭折，惹得整個勢力都灰飛煙滅的例子了。
往小了說，二長老不敢想以後宗主一脈要強橫到什麼地步。
鎮星海也好不到哪去。
但這人終究是他帶去扶搖宗的，所以興奮大過驚懼。
麵對這些目光，他也隻是不卑不亢的受著。
之前還撂下狠話，要為了秘境中死去的那些弟子討個說法的各大勢力之人，現在也都訥訥不言了。
這還怎麼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