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粗糙的氈布上晃動。百仙深吸一口氣,蓮步輕移,鼓足勇氣邁進這彌漫著神秘與威嚴的營帳。
越族首領正坐在虎皮椅上,身姿挺拔,眼神透著久經沙場的銳利與滄桑。他微微眯起雙眼,打量著這位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百仙定了定心神,微微欠身,聲音清脆卻不失沉穩:“首領,鈞州大將軍有意與您商談一事。”越族首領微微挑眉,並未言語,隻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鈞州大將軍想和首領您談鹽場的事情。”百仙直視著首領的眼睛,目光坦然,“鈞州方麵願意出重金租借鹽場。”
越族首領聽聞此言,並未立刻作答,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佩刀,營帳內的氣氛愈發凝重。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猶如悶雷:“這鹽場,乃我越族命脈,關乎族人的生計。重金租借,雖有誘惑,但其中利弊,我需細細考量。”
百仙心中一緊,趕忙說道:“首領,大將軍誠意滿滿,租借鹽場不僅能讓貴族獲得豐厚財富,日後雙方交好,貿易往來,對越族的發展更是大有裨益。”
越族首領目光閃爍,似在權衡著這筆交易的得失,營帳內一時陷入了沉默,隻有燭火偶爾的“劈啪”聲打破寂靜。
越族首領站在營帳前,望著遠方揚起的滾滾塵土。他麵色凝重,心中滿是憂慮。
他很清楚,所謂的租借鹽場,不過是鈞州的借口罷了。這鹽場是越族生存的根基,是無數族人辛勤勞作的心血所在,一旦拱手相讓,越族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然而,現在鈞州勢力龐大,甚至費朝都拿他們沒有辦法,那如狼似虎的大軍壓境,帶來的壓迫感讓空氣都仿佛凝固。若不答應,恐怕片刻之間,戰火就會在這片土地上燃起,族人將遭受屠戮,婦孺老幼的哭聲、鮮血橫流的慘狀似乎已在眼前浮現。
越族首領的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在這兩難的抉擇間痛苦掙紮。一邊是祖宗傳下的基業和族人的未來,一邊是近在咫尺的滅頂之災。
風呼嘯而過,吹亂了他的發絲。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即便前方是萬丈深淵,他身為越族的首領,也絕不能輕易低頭,不能將族人的希望輕易葬送。他轉身走進營帳,召集族中勇士,準備為了越族的尊嚴和生存,拚上最後一絲力量。
越族首領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著一件愈發蹊蹺之事。那神秘的百仙,向來隻為術法資源全心全意地效力於自己,怎麼突然搖身一變,成了鈞州的說客?這其中究竟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
她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能性,百仙與鈞州大將軍到底是何時相識的?是一次偶然的相遇,還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謀劃?越族與鈞州之間向來摩擦不斷,立場分明,而百仙此舉無疑讓局勢更加複雜難測。
“難道……”越族首領心中一驚,難道百仙早就心懷二意,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等待合適的時機為鈞州所用?又或者,是鈞州那邊抓住了百仙的什麼把柄,迫使她不得不聽從調遣?
越族首領深知,百仙這些年不斷的修煉,現在的術法高深莫測,在術法資源的獲取上幫了自己不少忙。可如今她這般轉變,著實讓自己陷入兩難境地。若是輕易相信她的說辭,恐怕會掉入鈞州設下的陷阱;若是直接拒絕,又擔心百仙會憑借其術法為鈞州所用,給越族帶來更大的麻煩。
越族首領目光堅定起來,無論如何,她都要先弄清楚百仙的真正意圖,再做下一步打算。
皇浦雲神色冷峻地率軍緩緩撤回臨時營地。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給這支疲憊卻依然保持著威嚴的隊伍鍍上一層金色。
營地中,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忙著照料戰馬,為它們刷毛、喂食;有的則檢查武器裝備,擦拭著刀劍,磨礪出寒冷的鋒芒,發出“沙沙”的聲響。營帳被整齊地搭建,篝火也陸續燃起,溫暖了這漸涼的傍晚。
皇浦雲站在營帳前,凝視著遠方江夏路鎮的方向,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沉思。他深知此次行動雖暫時告一段落,但局勢依舊不明朗。百仙前去與越族首領溝通,這是一場充滿變數的談判,結果未卜,他必須做好兩手準備。
營地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士兵們雖忙碌不停,卻又都保持著安靜,隻有偶爾幾句低聲的交談。皇浦雲深知,若溝通失敗,再次攻打江夏路鎮將麵臨諸多困難,但他的決心從未動搖。他堅信,憑借自己麾下將士的英勇與頑強,無論前方有何阻礙,都定能衝破。在靜靜等待消息的同時,他在心中反複謀劃著下一次進攻的策略,時刻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百仙神色凝重地走在蜿蜒的山徑上,心中滿是糾結與忐忑。他深知自己如今的處境尷尬萬分,此前為了術法資源,投身效力於越族首領,在這個陣營裡努力謀求生存與發展。
幾個時辰之前,自己懷揣著皇甫雲的口信,一步步朝著越族首領的營帳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還有周圍的越族士兵投來或好奇或審視的目光,讓她愈發不自在。她能感覺到,那些目光裡藏著懷疑的種子。
之後走進營帳,越族首領正坐在高位之上,目光犀利如鷹。百仙硬著頭皮行禮,然後緩緩說出皇甫雲交代的話。話未說完,越族首領的臉色已然陰沉下來。這些她都看在眼裡,而首領並沒有立刻爆發出來,這才讓她有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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