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旁晚
虔誠諾言的宿舍客廳。
夕鬨鬨已經完全恢複了精神雙瞳裡的鬥誌與頑皮也一並回來了。此刻它被諾言抱在懷裡,諾言左手捏著一顆櫻子果,右手又晃著另一顆,引著夕鬨鬨左撲右跳地追著她的指尖轉圈。
另一邊,川昀坐在沙發上膝頭攤著自己那隻毛色亮麗的皮卡丘,正用小梳子仔細梳理它背部的絨毛。皮卡丘舒服得眯起眼,偶爾發出“皮卡皮卡”的輕響,尾巴尖的電氣囊微微鼓起又平複,像在享受這難得的按摩時光。
氛輕鬆得仿佛與外界隔絕——可這份寧靜之下,虔誠的房間卻像被一層看不見的壁壘封住,將他與外界的熱鬨徹底隔開
“哥這兩天真是把自己關傻了。”諾言趁著夕鬨鬨啃果子的空檔,抬頭朝虔誠的房門努了努嘴對川昀說。“都兩天了,連飯都是我端進去的。”
川昀停下手中的梳子,目光也落在那扇緊閉的門上,低聲道:“他心裡憋著事。初心道館那一場……對他刺激太大了。”
虔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兩天了,每當一閉上眼就是初心道館對戰時的畫麵。自己的寶可夢被對方壓製一隻隻打敗。
每當他閉上眼,腦海中就會不受控製地重播那一場對戰。ega光輝褪去後的無力、夕鬨鬨拚儘全力的撞擊、多龍奇被大地犬吼叫逼退的茫然……一隻隻寶可夢被對方的節奏壓製,一隻隻倒下,而他,隻能站在場邊,看著它們的努力被化解成“鐵拳打在棉花上”的徒勞。
是的,他經曆過不少絕境的絕境。過往無論對手多強,他總能靠天賦與寶可夢的羈絆撕開一條路,創造奇跡。
可這一次,麵對李凡他所有的戰術、所有的行動、所有的攻擊,都像被對方提前看透,所有掙紮都如泥牛入海。
李凡隻用了一半實力,卻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因為他輸掉的不僅是比賽,更是對夥伴的初心與謙遜。
客廳裡夕鬨鬨吃完果子蹦到川昀腳邊,用腦袋蹭她的小腿襪。皮卡丘也跳下沙發好奇地湊過去嗅了嗅。諾言伸了個懶腰起身朝虔誠的房門走去,輕輕敲了敲。
“哥,出來透透氣吧。它們……都很想你。”
門內沒有回應。
諾言抿了抿唇,回頭看了眼川昀,兩人眼中都帶著擔憂。
她們知道,虔誠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自己走出那片困住他的“失敗回放”。
失敗不是壞事,但從失敗中提取經驗繼續提升,才是關鍵——而第一步,是他必須睜開眼,重新看見眼前這些為他拚儘全力的夥伴。
川昀見諾言敲門沒反應,便也放下手裡的梳子,起身走到虔誠房門前,指尖輕輕叩了叩門板,聲音比剛才更柔,像怕驚碎什麼易碎的情緒——
“虔誠,我們去吃飯好不好?你兩天沒吃東西了,新開的那家火鍋店,你不是答應帶我去的麼?”
門內依舊沒有聲音。
諾言和川昀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見了擔憂——這兩天虔誠不僅沒出門,連飯都是她們輪流端進去,他卻隻是沉默地接過,有時甚至一口不吃。她們知道,那場對戰的陰影像塊石頭壓在他心上,可再這樣下去,身體和精神都會垮掉。
就在兩人猶豫要不要再敲一次時,門的地縫裡竟然滑出一樣東西——
一張通體漆黑、邊緣泛著暗金色紋路的卡片,靜靜地躺在地板上,像一道沉默的裂縫,隔開了門內與門外。
“這是……老哥的黑卡。”諾言愣住,蹲下身拾起卡片。
“……他的意思是,”川昀輕聲說,聲音裡帶著點澀,“不去。讓我們自己買什麼就買什麼,彆再在這叫他?”
諾言也一愣,平時自己有一個缺點花錢沒有節製。雖說老哥在這方麵一直都管著自己,雖說他每次都會給諾言花錢但他自己幾乎不用。他總是說欲望這東西一開口子就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