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家出來的那一刻起,陳澤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用客觀去解決,去思考……
“陳澤,我希望你能替林家保守住這個秘密,可以嗎?”
“我向你保證,林家後麵的一年內,不會再試圖對其他家族出手,而且我也讓林宇寫了保證書,他不會亂來的。”
之前林宇一直都是林瀾的心頭肉,但是這家夥雖然浪,但是人還是可以的。
陳澤之所以不讓林瀾染指其他家族,也是為了保護這個女人,
至於林宇?不好意思,他做不到周全太多人。
“嗯,這件事我自然會保密的,畢竟牽扯了太多人……”
“好在有陣法保護,我覺得,很多事,也許林長生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吧!”
沒有回頭,完全不理會還遲疑在原地的林瀾,陳澤知道,這個女人,野心不比朱秀江差勁。
但是人各有命,林瀾總歸來說,是他曾經擁有過的女人,年齡是一方麵,但是愛這玩意兒,還分年齡嗎?
“備車,我要去朱秀江那邊一趟!”
撥通沈涵的電話,陳澤直接開了口,
對於沈涵來講,她是陳澤的妻子,也是賢內助,備車這件事,不過是分分鐘。
“好,我讓天磊陪你吧?你們好久沒有敘敘舊了。”
方天磊從山溝村,被調遣了回來,原本他還繼續和魂休在一起“照看”山溝村的。
但是陳澤當了甩手掌櫃,徹底和李雲峰告彆公司後,沈涵為了讓自己省心,隻能把方天磊調回來了。
陳澤有些好奇,方天磊不是厭倦了城市的勾心鬥角,怎麼又回來了?
“人是你叫回來的?山溝村那邊,魂休一個人能控製的住?”
聽到陳澤的問責,沈涵歎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會說我。”
“你離開公司,方天磊之前在你的位置上有過擔當,人品和關係還不錯,至少能緩衝一段時間。”
“至於山溝村那邊,我安排了林雨欣和許諾那兩個丫頭了,你大可放心。”
“家裡不會著火的,彆忘了,還有我在,還有你兄弟們在!”
一顆定心丸,自然還是兄弟情。
“嗯,就這樣吧,你安排天磊陪我去朱秀江那邊一趟吧!”
“她肚子裡的孩子,我總是不放心,畢竟你知道的,馬宇現在有了家庭。”
“這個女人要是隨時站出來對方馬宇,可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車窗外的雨,下得像是時間在流淚。
陳澤靠在後座,望著城市飛速倒退的燈火,仿佛看見無數記憶碎片在玻璃上劃出裂痕。
他知道,從林家走出來那一刻起,他已不再是那個隻信邏輯與證據的陳澤了!
有些秘密,不是藏在檔案櫃裡,而是埋在血脈深處,等一個覺醒的瞬間。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方天磊發來的消息:
【我已經到了朱宅外,她最近情緒不太穩定,保鏢換了三批,醫生每天進出兩次。】
陳澤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朱秀江的模樣,那個曾經站在家族峰會最高台,
一言可定生死的女人,如今卻被困在一個即將臨盆的身體裡,
肚子裡的孩子,據說是馬宇的,可連馬宇自己都不敢確認!
“沈涵……”他低聲自語,
“你真的以為,我能用‘兄弟情’去擋住一場因果反噬嗎?”
電話那頭傳來沈涵冷靜的聲音,
“你不試,怎麼知道擋不住?你忘了山溝村的事了?
魂休當年也是被所有人判定為‘不可控’,可你不還是把他救回來了?
現在朱秀江,不也是一樣?她隻是……走到了命運的岔路口。”
陳澤沉默,他知道沈涵說得對,可他也知道,這一次不一樣。
林家的秘密,不隻是權力鬥爭,而是一道古老的封印,
“斷因果”的殘片,正以胎兒的形式,在朱秀江腹中孕育!
林長生留下的陣法,並非為了保護家族,而是為了延遲某個時刻的到來:
當“容器”誕生時,天地間的平衡將被徹底打破。
而朱秀江肚子裡的孩子,或許就是那個“門”。
車子緩緩停在朱宅門前,黑色鐵門自動開啟,卻沒有迎接的人。
庭院荒蕪,玫瑰枯死,唯有二樓一間房亮著微弱的光。
方天磊迎上來,拍了拍陳澤的肩,
“她不肯見任何人,但剛才聽到你的名字,她說……如果你想來,就讓我帶你上去。”
陳澤點頭,踏上樓梯,每一步,都像踩在記憶的斷層上。
推開房門,朱秀江坐在輪椅上,背對著窗,手中握著一支燒焦的符筆,
地上散落著寫滿咒文的紙張,全被血跡浸染……
她轉過頭,眼神空洞卻鋒利,“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陳澤說。
“因為你不信馬宇能做一個父親,也不信我能做一個母親。”
她冷笑,
“可你錯了。我不是要生一個孩子……我是要還一個債。”
“什麼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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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我在黃土高原的地底實驗室,親手按下清除鍵,抹去了七個新生兒的數據意識。
他們本該是第一批‘見證者’,可我聽命於林長生,把他們變成了養料,用來維持‘執燈人’係統的運轉。”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就在一個月前,我開始做夢。
每個夢裡,那七個孩子站在我床邊,齊聲說,‘媽媽,我們回家了。’”
陳澤心頭一震。
他知道,這不是幻覺。
那是“記憶之根”在蘇醒,是被刪除的靈魂,通過母體的血緣通道,試圖重返人間。
“所以你一直拒絕墮胎?”
“不是拒絕,是不敢。”
朱秀江低頭撫摸腹部,
“我怕……一旦動她,她們就會全都衝進來,把我和這世界一起撕碎。”
陳澤蹲下身,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