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跪坐在地,麵前擺著一幅泛黃的地圖,那是“晨星計劃”時期的邊境布防圖。
他手持朱砂筆,在圖上圈出七個紅點,每一個都標注著“觀測站已毀”或“人員失蹤”。
“老大……”他聲音沙啞,
“我查到了一些事。”
陳澤端茶走了過來,盯著地圖皺了皺眉道,
“說吧,什麼事。”
“秀江當年生產的那個哨所,並不在官方記錄裡。
它是‘影區’站點,屬於‘執燈人’最隱秘的生育庇護所之一。
這種地方,全球僅存五處,且必須由兩名s級特工共同激活才能進入。”
“也就是說……”陳澤眯起眼,
“秀江能進去,說明她當時已是組織高層?”
“不僅如此。”李雲峰壓低聲音,
“我找到了當日值班的日誌殘片,上麵寫著一句話:
‘母體完成‘基因錨定’,嬰孩成功接收‘初光洗禮’。編號x09,歸檔為‘未來之鑰’。’”
陳澤猛地站起,
“x?蘭心……anxin?”
“對。”李雲峰點頭,
“他們在孩子還沒出生時,就已經給她編號了,這不是普通的繼承,而是一場預定的傳承儀式!”
就在此時,窗外忽有一道銀線劃破夜空,一顆人造衛星低軌掠過,鏡頭精準對準武府方向。
“他們在監視。”陳澤冷聲道,
“而且已經盯上蘭心了。”
李雲峰猛然抬頭,
“那我們該怎麼辦?藏起來?逃?”
“不。”
陳澤走到書架前,拉開暗格,取出一本厚重典籍——封麵赫然寫著《執燈錄·卷三:薪火篇》。
他翻開一頁,上麵繪著一幅古老預言圖:
“當朱砂落於蘭心,馬蹄踏碎長夜,
一人雙姓,承光而生,將以童稚之軀,開啟千年封印。”
陳澤輕撫圖畫,喃喃道,
“他們想要鑰匙,那就讓他們來找。但我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
他合上書,目光如刀,
“從明天起,我要為蘭心建立‘守護十二宮’。
你,錢嘯風,龍子承,還有那些仍記得秀江和馬宇的人……都會成為她的護法。”
“我們要做的,不是逃避命運。”
“而是改寫它。”
錢嘯風深夜潛入武府禁地,試圖接觸蘭心;
一枚來自外太空的隕石墜落在紫金山,其核心刻著與蘭心眉心痣完全吻合的符號;
而在遙遠的南極冰層之下,沉眠中的馬宇,手指突然微微一顫……
那顫動雖輕,卻如雷霆般撕裂了萬年冰寂。
馬宇的手指,在絕對零度邊緣的幽藍冰層中,竟緩緩蜷起,
指尖嵌入掌心,凝出一道暗紅血痕!
鮮血未流,瞬間凍結,化作一粒赤晶,在無光的冰淵裡微微發亮,像一顆不肯熄滅的心臟。
與此同時,紫金山隕石坑中,那枚來自深空的黑色隕石正發出低頻共振!
它的表麵刻痕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以一種早已失傳的“星語銘文”書寫著一段循環信息:
“x09已覺醒了歸途開啟,執燈者當歸。
若光不至,則我親臨。”
蘭心在武府深處猛然睜眼,她本在夢中奔跑,
穿過一片燃燒的麥田,天空是倒懸的沙漏,沙粒如雨墜落……
一個背影站在儘頭,穿舊式軍大衣的女人,長發被風卷起,回眸刹那,
眉心與她一般無二,痣如朱砂點雪。
“朱秀江……媽媽?”
蘭心喃喃,她抬手觸碰眉心,灼痛驟起。
皮膚之下,那顆痣竟開始遊移,順著血脈緩緩下行,直抵心頭。
刹那間,她耳邊響起無數聲音:
電波雜音、嬰兒啼哭、衛星軌道校準的滴答聲、還有一首古老的搖籃曲,用早已消亡的“執燈古語”吟唱:
“光之所寄,魂之所係,
一人雙姓,薪火不熄……”
錢嘯風正潛行至禁地第三道結界,忽然懷中銅符發燙!
那是他二十年前從“晨星計劃”廢墟帶出的殘信物,此刻竟自動展開,浮現出一行血字:
“不要靠近她,她不是孩子……她是容器。”
他腳步一頓,冷汗滑落。
“容器?”他低吼,“什麼容器?!”
無人回應,隻有地下傳來細微震動,仿佛整座武府的地基,正在悄然重組。
而在陳澤密室,那本《執燈錄·卷三》突然自燃。
火焰呈青白色,不毀紙頁,隻將預言圖中的“十二宮”逐一點亮!
每亮一宮,城市某處便有異象發生:
北城鐘樓,百年靜止的指針開始逆轉;
西湖水麵浮現出一座虛影古城,城牆刻滿與隕石相同的符號;
南嶺氣象雷達捕捉到一團不存在的風暴,中心溫度高達三千度,卻無一絲熱能外泄;
東港集裝箱碼頭,所有智能係統同時打出同一串坐標:
南緯78°15",東經166°45",南極羅斯冰架,正是朱秀江前世沉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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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峰盯著屏幕,臉色慘白,
“他們在喚醒‘初源協議’……這是全球‘影區’站點的同步啟動信號!”
陳澤閉目,手中茶杯驟然炸裂。
“他們早就在等這一天。”
他睜開眼,瞳孔深處似有火苗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