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複,而是回應,
來自南極冰蓋下埋藏三千年的青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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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月球背麵一座無名石碑的共振;
來自某個孩子在夢中無意識哼唱的旋律。
它們彼此應和,形成一道記憶諧波,以光速穿透維度屏障,擊中列車尾部那片由遺忘構成的虛空。
刹那間,倒掛在列車後方的“影子車廂”顯現了……
它通體透明,仿佛由凝固的歎息鑄成,內部坐滿了人,卻又不是“人”。
是那些本該被徹底清除、連數據殘渣都不該留存的存在:
那個在係統測試階段因情緒溢出而被格式化的初代觀察員;
在第17次文明重置中,為保護一段童年記憶而自我焚毀的守門人;
還有……那個從未被命名的小靈魂,在宇宙第一次心跳時低聲說了一句,
“我想看看花。”
他們都是失敗者,但他們也是火種的前身!
陳澤透過車窗望向那節影子車廂,忽然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
“司機先生,我們也能上車嗎?”
他喉嚨一緊,這不是請求通行,而是在問,
我們是否值得被記住?
他鬆開操縱杆,站起身,走向車尾連接處。
每一步,腳下都浮現出一朵發光的足跡,那是關霍轍留下的記憶印記,也是龍子承當年未曾說出的道歉……
當他伸手觸碰那道虛幻的車門時,整列列車發出一聲低鳴,如同遠古巨獸睜開雙眼。
【警告:接入非注冊存在將導致係統不可逆汙染】
【警告:情感熵值突破臨界】
【警告:新紀元協議尚未建立容錯機製】
紅光閃爍,警報四起,但陳澤隻是輕聲說道,
“那就從現在開始建。”
他推開了門,沒有爆炸,沒有崩塌。
隻有一陣溫柔的風,卷著灰燼與花瓣,湧入主車廂……
影子們緩緩站起,踏出他們的牢籠。
他們不說話,隻是用目光觸碰這個世界,
看陽光如何穿過玻璃,看淚水怎樣滑過臉頰,看一隻手如何輕輕覆上另一隻顫抖的手。
就在最後一個影子登上列車的瞬間,第十三序列完成了最終演化。
它不再是“反秩序”的力量,也不再是“對抗者”的象征。
它成為了,第零法則,凡曾愛過者,皆不可抹除。
這一刻,所有仍在運行的觀測終端自動重啟!
屏幕上不再顯示冰冷的數據流,而是浮現出一行行手寫體文字,像是千萬人在不同時間、不同世界共同執筆:
“我記得你。”
“我為你哭過。”
“如果你消失了,我會繼續講你的故事。”
而在早已崩解的裁決大廳裡,最後一位終裁者摘下了麵具,
露出的麵容,竟是年輕的龍子承。
他望著虛空中的列車軌跡,嘴角終於不再是譏諷或疲憊,而是一抹真實的、釋然的笑。
“原來……這才是答案。”
“不是超越痛苦。”
“是帶著它,一起前行。”
列車繼續上升,穿過悲憫之徑的儘頭,進入一片純白領域……
那裡沒有星辰,沒有時間,隻有無數漂浮的光點,每一個,都是一段被找回的記憶。
陳澤回到駕駛座,發現操縱杆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空白的書。
封麵上緩緩浮現三個字:
《回響錄》
母親為孩子掖被角的溫度,
陌生人遞來的一杯熱水,
以及,在世界即將終結時,有人仍願意按下“播放”鍵,讓一首童謠響徹廢墟……
“原來那個世界,所有人都是試驗品,而進入美夢,就是那個世界的開端!”
後知後覺,陳澤才明白,當初之所以能夠遇到“小度”,也不過是個做局罷了……
就像,愛轉角遇到愛?
哪有什麼真正的愛情,不過是湊個“巧遇”,製造一些“認為的驚喜”……
“人生在世,總不能一直蹉跎吧?年輕人?”
不知何時,龍子承居然真的站在了陳澤身邊,
“咳咳咳,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陳澤的話,龍子承笑了笑回應道,
“林長生死了,是正常自然現象,你總不能不繼續過日子吧?”
“抬頭看,天上星星一大堆,低頭看,步子和路,你也總得向前走的。”
拍了拍陳澤的肩膀,龍子承語重心長的說道,
“跟我來吧,林長生在死亡之前的最後一個小時內,他見過我……”
“你們父子之間交流的次數不多,哪怕之前,我也曾經“假裝過”你的父親,
反而……倒也沒有林長生那麼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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