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走了,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間……
生命就是這樣,能陪你走到最後的,寥寥無幾。
李父和李母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也是陳澤最心痛的地方!
“叔叔阿姨,對不起,沒能把李雲峰照顧好。這筆錢,你們二老留著吧!”
300萬,對於一條命來說,不能衡量。
但是這筆錢,卻能給李雲峰父母帶來生活上的改變,當然了,李雲峰的工資,另做計算。
“我們要錢有啥用啊,唉!生活沒了盼頭啊!”
“不是還有小蔡姑娘嗎,好歹肚子裡還有二胎呢?”
陳澤知道,蔡嘉琳現在是二老唯一的精神支柱,
畢竟,李小跳是大兒子,現在二寶還在肚子裡,蔡一定會振作起來!
但是誰也不知道,蔡嘉琳早在陳澤來之前,就服了大量安眠藥,這個時候,還無人察覺……
“那姑娘才是委屈人,我兒子沒了,她一個人還得把兩個孩子養大,我們愁啊……”
聽到這裡,陳澤總感覺300萬不夠,於是從懷裡掏出支票,寫了個1000萬。
“叔叔阿姨,李雲峰和我也有二十年的交情,這筆錢,算他的人生工資,1300萬。”
“夠你和蔡姑娘還有孩子們,過個舒心的好日子了。”
陳澤能幫的,也隻有這麼多了,而且在來之前,沈涵還說過。
陳澤沒必要親自出麵,這件事,交給李曉燕或者丁成艾,反而更好一些!
奈何坳不過陳澤,最要命的還是,確實是好兄弟,也是在困難時刻,能夠放心把後背交付的人……
“孩子,錢你留著吧,我兒子沒了,我們要這點錢也沒啥用。”
“雲峰他爹一個月一萬退休金,足夠我們生活了……”
李雲峰走了,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間……
可他的影子,卻像一場不肯散去的雨,淋濕了所有人的夢。
陳澤站在李家老宅的院門前,手裡攥著那張寫滿數字的支票,
風吹得紙角嘩啦作響,仿佛在替他說不出口的話……
他終究沒有把支票留下,不是因為心疼錢,
他陳澤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而是他知道,有些痛,是金錢填不滿的!
有些告彆,是儀式換不來的。
他轉身離開時,天邊正壓著一層厚重的烏雲,像是整片天空都在為一個人低頭默哀……
而此刻,在市立醫院婦產科三樓的病房裡,
蔡嘉琳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床頭的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嘀——嘀——”聲,像是一根細線,牽著她與這個世界最後的聯係……
沒人知道她在陳澤來之前服下了多少片安眠藥。
她隻留下一張字條,夾在日記本第137頁:
“雲峰,你說好要陪我看孩子長大的……
你說過,第一個叫小跳,第二個要是女孩,就叫星星。
你說你喜歡夜空裡的星星,因為它們安靜、遙遠,但從不熄滅。
可你現在熄滅了,我怕黑。”
“我撐不住了,孩子們……對不起。”
護士是在傍晚六點發現異常的。
當時她準備給蔡嘉琳量血壓,卻發現她意識模糊,瞳孔對光反應遲鈍。
急救鈴瞬間拉響,整個樓層陷入一片混亂
救護車呼嘯著將她送往市中心重症監護室。
與此同時,李父李母接到電話,跌跌撞撞趕去醫院。
老人的腳步已經不再穩健,六十多歲的身體在走廊上顫抖如秋葉。
“我兒走了,媳婦也要走嗎?”李母跪倒在icu門口,哭得撕心裂肺,
“老天爺啊!你為何不肯放過我們一家?”
那一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某種無形的壓抑之中。
而陳澤,在回到公司頂層辦公室後,久久佇立窗前。
他望著遠處燈火闌珊的城市輪廓,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他們還在大學,窮得連泡麵都要分著吃。
李雲峰為了幫他湊學費,偷偷去工地搬磚,結果摔斷了肋骨,卻死活不說原因。
直到多年後陳澤才知道真相,當場抱著他嚎啕大哭!
“兄弟之間,哪需要說謝謝。”李雲峰當時笑著說,
“你要真想報答我,以後我爸媽老了,你替我照應一下就行。”
一句玩笑話,竟成了遺言。
陳澤猛地灌下一口烈酒,眼眶通紅。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龍老,能幫忙啟動‘星軌計劃’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認真的?這項目還沒通過倫理審查,而且……風險極高。”
“我不在乎。”陳澤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要讓李雲峰回來。”
“星軌計劃”,是陳澤私人投資的一個前沿神經科學項目,
核心目標是人類意識數字化遷移與量子級存儲還原!
簡單來說,就是將一個人臨終前的大腦活動完整掃描並上傳至量子服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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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在未來技術成熟時,實現“意識複活”。
這項技術曾被全球主流學界斥為“偽科學”、“妄圖挑戰生死法則”。
但陳澤不在乎,他有的是錢,有的是資源,更有一顆不願接受現實的心!
三個月後,蔡嘉琳醒了。
她躺在病床上,瘦了一圈,眼神空洞……
肚子裡的孩子奇跡般保住了,胎心穩定。
醫生說她是母愛的力量,讓她撐到了最後一刻。
李父李母喜極而泣,日夜守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