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兒,最近有沒有什麼熱門的點?”
自從上次景區黑水事件被李大炮兒舉報後,熱門便一直持續不斷……
但是公司需要運作,也不可能就靠一條熱門來維持生活。
“老大,目前還沒有,但是你之前不是打算繼續弄戶外直播的嘛?”
“現如今京都的局麵穩定,朱秀江也在陪她閨女,
其他幾個家族也是各自安好,最起碼不會再找咱們麻煩了。”
聽到李大炮兒的話,陳澤苦笑一聲,他可不信京都會像表麵那樣風平浪靜,
畢竟,龍子承可是說過,那個地方的人,隨時都會過來,也會盯著這裡的發展!
“嗯,希望如此吧!”
“對了,旭哥那邊的大棚種植怎麼樣了?
目前能和山溝村一起,供應市場的大眾需求嗎?”
李大炮兒有些無語,他負責直播,可不負責銷售啊!
老大今兒咋回事?腦袋短路了?!
“咳咳咳,老大,這個你得找方總,他現在是負責這方麵。”
“你也知道,雲峰去世後,這些事一開始都是嫂子負責的。”
“但是王旭挺傷心,也沒有接盤,隻是交給了方總那邊,而且……方總也答應了。”
李雲峰去世後,公司內部的調整問題,陳澤的確不知情。
沒辦法,他早就習慣了甩手掌櫃,沈涵又是他的妻子,做主一些事,也就無可厚非。
“原來是這樣啊,那不好意思啊,差點讓你頭疼。”
“你說的方總是天磊嗎?”
李大炮兒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是後續招募過來的,叫方振華。”
“哦,明天看看他的態度吧!”
陳澤站在公司天台的玻璃幕牆前,望著遠處京都清晨灰蒙蒙的天空。
初冬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他外套獵獵作響……
他沒穿大衣,隻是靜靜地站著,手裡攥著一支沒點燃的煙。
李大炮兒說得對,他最近確實有點“腦袋短路”。
可這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他忽然意識到,
自己已經太久沒有真正掌控過這家公司了!
從當年山溝村靠直播賣土雞蛋起家,到如今“澤農集團”掛牌新三板,
員工五百多人,業務橫跨農業種植、生鮮電商、文旅運營三大板塊,他這個創始人反倒成了最邊緣的人。
簽個字要找方總批流程,調個人要問沈涵同不同意,連直播間設備壞了都得等行政走采購單。
他低頭看著手機裡剛收到的數據報表:
上季度營收同比下降17.3,用戶複購率跌破40,抖音賬號粉絲連續三個月淨流失。
而同期競爭對手“綠源優選”卻在瘋狂擴張社區團購網點,甚至開始反向收購縣域合作社。
“我們……是不是慢了?”陳澤終於開口,聲音低沉。
李大炮兒靠在欄杆邊,歎了口氣,
“老大,不是你慢了,是我們被規則困住了。”
他頓了頓,
“還記得咱們最早在山溝村直播嗎?扛著相機滿山跑,逮著誰就拍誰,
王旭哥殺雞、雲峰嫂子醃鹹菜,連老支書放屁都能當梗玩。
現在呢?一個視頻要過五道審核,法務看有沒有侵權風險,
品牌部定調性,市場部摳轉化率,財務還要算roi。
等上線了,熱點早過了。”
陳澤閉上眼,他當然記得。那時候雖然窮,但活得痛快!
一句話不對付就能和供應商當場翻臉,看哪個主播不順眼直接讓他滾蛋。
而現在,他連開除一個績效墊底的區域經理都要召開三次協調會。
“你說方總……最近動作挺多?”陳澤突然問。
“何止是多。”李大炮兒冷笑,
“上周他把華東六個城市的地推團隊裁了一半,說是優化成本。
結果第二天‘綠源’就在那些區域推出了9.9元包月蔬菜套餐,你說,這不是巧合。”
陳澤猛地睜眼,“他敢吃裡扒外?”
“沒證據。”李大炮兒搖頭,
“但他跟‘綠源’o是大學同學,這事兒全公司都知道。
而且……你老婆現在幾乎不住家裡,天天跟著方總跑項目調研。”
陳澤拳頭一緊,煙被捏斷了。
他知道沈涵工作忙,但從沒往那方麵想!
可現在回想起來,自從雲峰出事後,她變了。
不再像從前那樣事事與他商量,反而越來越傾向依賴方振華,
那個總穿著筆挺襯衫、說話滴水不漏的男人。
“我要查賬。”陳澤冷冷地說。
“你確定?”李大炮兒皺眉,
“現在公司所有財務係統都在erp裡閉環運行,你沒有權限。
除非……走董事會特彆審議程序。”
“那就召開臨時董事會。”
“可你隻有34的股份,方總聯合其他小股東能控60以上表決權。”
陳澤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那就讓股民說話。”
三天後,澤農集團發布一則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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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始人陳澤擬以個人名義發起股東提案,提議對公司近三年關聯交易進行專項審計,
並要求公開披露核心管理層薪酬明細及股權激勵方案!
一時間,輿論瞬間炸鍋……
財經媒體打出標題《創業夫妻決裂前奏?澤農內鬥疑雲》;
社交平台掀起話題支持陳澤查到底,山溝村老鄉們自發錄製短視頻聲援,
“當年要不是陳哥帶我們上網賣菜,現在還在吃救濟糧!”;
更有內部員工匿名爆料稱,方振華涉嫌通過親屬控製的第三方公司虛增采購成本,套取資金超兩千萬元。
壓力之下,董事會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