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張富這個傻白甜還真的‘上當’了，壓根沒想那麼多，一口就給答應下來了。這可把楊玉環激動壞了，直接對著太子的臉上就是吧唧一口，剛才還梨花帶雨呢，這會兒就有點喜笑顏開了。
果然啊，女人的變臉就是快！
孩子沒了，楊玉環或許真的會很痛——身體心理都會很痛。但是在這個年代，孩子最大的價值不過是一個鬥爭上位的工具罷了，一個工具沒了，反而直接就換來了上位，估計每個人都會暫緩痛苦，甚至轉悲為喜吧？
張富倒是也注意到楊玉環的神色變化了，隻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都是千年的狐狸，還玩什麼聊齋呢。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反正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二人又簡單說了幾句，張富也沒太多逗留，隻是叮囑楊玉環安心養病，好好吃藥之類的，還說會將等她身體好了再過來陪她。
楊玉環呢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有些身心俱疲，雖然沒有孩子就得以升官吧，但是她這身體上的痛苦可是少不了的，可確實是待好好養一段時間，要不然都有可能以後都沒辦法生出孩子了……
張富走出屋門後，一直在等待著的吳莧就迎上來一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裡卻又藏著無數話語。
張富也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麼，對著她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現在你先安排幾個靠譜的人將這個院子暫時給看起來，不要讓彆人隨意進出，我會跟馮保也說清楚的。”
吳莧點了點頭：“嗯，已經安排好了，包括其他幾個妹妹想來瞧瞧玉環，我都委婉謝絕了，說現在身體不太好，讓她們過兩天再來。”
張富對於正妻的執行力非常滿意，還擠出個微笑：“好，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也不用管太多了，咱們走吧，回去再說，讓玉環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很快，他們二人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也是東宮的主宮殿，一路上，基本上沒怎麼說話，張富也是直接回到了寢宮，然後等吳莧進來之後，他還將門給關上了。
然後張富就悠悠問了一句話：“這件事，就是一個意外嗎？”張富可能本意沒有彆的意思，但是此話聽到吳莧耳朵裡，那差距可是比較大的。
嚇得吳莧立刻說道：“太子，此事絕對是一個意外，我也是今天在事發之後聽到玉環院子裡的丫鬟來報信才知道，然後就急匆匆趕了過去。”
“而且，我也是親自看著安神醫把脈診斷之後，妹妹說她想自己靜靜，我就帶人出來了，然後剛讓人將整個院子的仆人都給抓到一起，你就過來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張富笑了：“嗬嗬，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彆太緊張了。”然後轉頭又說到：“對了，你除了今天之外，最近一次過去是什麼時候？”
吳莧不假思索回答：“上次去還是三天前，那次還是馮大人給送來了一些河南尹的特色糕點，太子讓我自行安排，我便給幾個妹妹都送了點，其他幾個妹妹都是遣下人去的。”
“玉環那邊因為她有身孕在身，我便剛好也想去看一看她怎麼樣，若是有什麼需要了就再添置一些，便親自過去了，在那邊閒聊幾句，也就走了，沒有多逗留！”
張富聽後，微微張著嘴巴，閉目在思索著什麼。熟悉張富工作時候狀態的人都知道，他這副模樣也是經常在遇到棘手問題時候展露出來的，就是單純的思索罷了，並沒有太多其他意味。
但是吳莧可不這樣覺得，她很少看到太子工作時候的樣子，隻覺得太子現在跟平日裡生活狀態不太一樣，還以為太子生氣了呢。吳莧也是打算跪下請罪——這後宮失職，她也難逃其咎啊！
“太子，這都怪我……”吳莧剛起身準備下跪，話才說一半就被張富一把扶了起來，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作甚？趕快起來！”
吳莧已經開始哭泣了：“太子，我發誓，我絕對不知道此事，我就算是提前發現，也會安排人將門檻鋪平的，絕對不會坑害楊妹妹的啊！”
張富這才明白吳莧一直擔心的點是什麼，他突然笑出聲來了，然後緊緊抱著吳莧：“哈哈哈，我說你咋一直不安呢，臉色也這麼難看，原來是擔心我懷疑你啊？”
張富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懷疑過你，楊玉環不過一個孺子，她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就算是男孩，那也是庶出，而且比齊兒都小個七八歲了，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啊？”
“更何苦，齊兒可是父皇當著全洛陽臣民的麵，加封的皇太孫，冊書都傳至各地了，天下人儘皆知。還有啊，我對齊兒也是非常看重，光是教導他的名師都安排了十幾位了，就是把他當做未來儲君去培養的，齊兒的地位穩如泰山，根本無人可撼動的。”
“除了齊兒之外，你這個太子妃的身份更是無人可撼動，我們認識都十年了，當時我什麼也沒有的時候我們就相識了，而且你哥哥可是帶著部曲歸降的，也是憑借這些部曲，我才能拿下成都，拿下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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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論起家世來，你們吳家又完全不輸她楊家，彆看楊彪楊修等人在司州非常活躍，但是在蜀國的基本盤益州內，他們根本和你們家沒法比！而且不過是一些賣弄嘴皮子的文人罷了，你兩個哥哥手裡可都是有兵權的，不比他們厲害？”
“還是那句話，我也是非常信任你們家，所以才很放心將兵權交給他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無可撼動的，你要知道，你是妻，她們都是妾！”
“所以說啊，不管是論自己的家世，還是兒子的競爭力，或者是在我心中的地位，你都是獨一檔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你。正因為如此，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動機會去迫害楊玉環！”
“我是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你不要瞎想了，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原來你一直擔憂這個啊，哈哈哈……”
吳莧聽到最後才稍稍安下了心，轉悲為喜，還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話雖這麼說，可是你剛才從楊玉環房間出來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包括我們回來的這一路上，你都沒有說話。就算我再了解你，也真的被嚇到了……”
張富撓了撓頭：“嗨，你說剛才啊，因為我心裡在思索一件事情，所以沒太注意到你。”
“什麼事情啊？”
張富將吳莧橫著抱坐在自己腿上，狡邪地笑道：“我在想啊，這楊玉環的孩子沒了，對我們來說，還不一定是件壞事呢！至少，可以幫我省去許多沒必要的麻煩！”
“嗯？”
張富將剛才自己的思索全部說了出來：“你也知道，楊玉環此人雖然外表看上去甜美乖巧、人畜無害的，但是她內心深處可不簡單，也是有心機在的！”
吳莧點頭，表示認同，女人最了解女人，一個女人是什麼樣子，當然是女人更清楚！
“加上楊家現在這幾年風頭無兩，一門十幾個太守以上的大官，楊彪身為三朝老臣，也是人脈無數，楊修又是我府上主簿，許多事情他也是都知曉。”
“我之前就在想，若是楊玉環真生下個兒子，那麼楊家一定會不留餘力的幫助她兒子上位！甚至動用後宮之外、朝堂之上的力量，若是再往大了說，很可能會早早布局，儘可能拉攏更多的力量，等到十年甚至二十年後再來‘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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