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臥底養成指南!
在五位導師共同威懾之下,在場的弟子全都默不作聲。
步甲心思縝密,他率先指出一個疑點“犯人打暈兩個運送汁液的弟子,然後冒充他們混在運送的隊伍中進入宮殿。被打暈的弟子排在隊伍的末尾,打暈他們是不難,但是過程中不讓人發現卻不簡單。犯人是怎麼做到的?”
的確如步甲所說,這麼高難度的事普通人根本沒法做到。而事實上做這件事的人也確實不是普通人,他們是兩名修士。
當時胡廣輝使用了影遁,將弟子吸入影中的同時打暈,再替換頭巾冒充,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其他人自然不可能發覺。
“但是他們好不容易混進宮殿,卻又什麼都沒做就出來了,這是我最在意的地方。”步甲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他所能想起的情報就以上這些。
“那兩個人的目的、動機……這就是破解本次事件關鍵……”紅霞用羽毛扇點著自己的麵頰。
垂樨暴躁道“管他什麼動機!我看這批弟子全不能要了!讓我一個一個把他們捶死!”
老鬼抽著煙笑道“挺好挺好,不過殺完記得再招,要不然沒人挖礦了。”
張學姐挺直了腰身,大聲地嚎叫“有我張學姐在,沒人敢搞事情!記住我是張學姐!”
那幾個人一人一句地討論,常治龍看了胡廣輝一眼,確認過眼神,兩人心中的想法一樣。
這五位導師說話的方式十分詭異,貌似一討論起來便旁若無人,好像在爭論卻又互相清楚對方的意思,即便有人說話偏離主題,另外幾個也不覺得有問題。
過了一段時間,似乎討論出了結果,由老鬼上前一步宣布說“基於這次事件沒造成實際損失,我們決定從輕處罰。所有弟子每人扣除五千兩業績!”
現場一片嘩然。五千兩!那得挖多少礦?彆人犯的錯為什麼要連累自己呢?
然而老鬼的話還沒說完“不過如果有人能證據,幫助我們抓到犯人,我們也可以取消處罰。怎麼樣?現在有人要說嗎?”
弟子們麵麵相覷,不久後便有人舉手說“我有話要說!”
常治龍回頭望去,此人跟自己同宿舍,他要說什麼基本可以想象。
“我昨晚上撒尿的時候,看到柱大朗和胡廣輝不在!”
老鬼聽過之後問“大概什麼時間?”
“我不清楚,但感覺上應該是戌時左右吧。”
戌時正是黃金弟子運送汁液的時間。
老鬼問常治龍和胡廣輝“柱大朗、胡廣輝……你倆有什麼要說的嗎?”
常治龍笑了“真有意思,他可以撒尿,我們就不能撒尿嗎?”
舉報者又說“撒尿需要兩個人一起去嗎?你們明顯有問題!”
常治龍反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倆是一起去的?事實上我去的時候胡廣輝已經不在了。”
胡廣輝也證明說“我是去上大的,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柱大朗。”
常治龍接著說“你看看!我倆明明是各去各的,你卻說我倆是一起去的。在我看來,你倒是十分可疑,我們明明住在山裡又沒人打更,你是怎麼知道昨晚撒尿時是戌時?”
“那是因為我……”
“你是聽導師說的吧!”常治龍打斷他的話,“導師說犯人何時行動,你就說我們何時不在,這分明是栽贓嫁禍!你之前偷過我的東西,我教訓了你所以你懷恨在心!想通過這種方式把我除掉對不對?”
“你、你你胡說!”
“是胡說還是真話,導師們自會判斷!各位導師英明果決,定不會讓你這小人鑽了空子!”
連續反駁外加拍馬屁,成功將舉報者反殺,論耍嘴皮子誰也不是常治龍的對手。
“既然無法證明誰是犯人,那就每人扣五千兩,事情到此結束,散會。”
老鬼一聲令下,弟子們就地解散。事實上他們作為導師,比起抓出犯人,他們更願意把這件事當做扣錢的借口。
事件最終以這樣的結果告終,弟子們當然不會高興,尤其是最底層的黑鐵弟子們,這對於他們來說相當於長途馬拉鬆變成了一點五倍,誰受得了?
在如此絕望的氛圍下,有人開始謀劃逃跑。
“七號房、九號房還有十三號房都決定參加了,有那麼多人參與,我們一定能逃出去!”
由於十邡派是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許多弟子決定抱團“越獄”。他們計劃在明天工作的時候開始行動,用鐵鎬作為武器,一塊兒殺出去!
“柱大郎你來嗎?像你這樣的高手如果參加,我們的士氣一定會大增!”
他們想邀請常治龍參加,可常治龍又怎麼會去蹚這趟渾水呢?當然是婉言拒絕。
胡廣輝認為這樣做太冒險,但他的話沒有一個人聽得進去。於是這場“有去無回”的逃亡,就在這幫人的商量之下決定。
次日還是一樣熱,然而煩躁的心情與氣候無關,那是由於將開始的博弈。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百多人抄起唯一觸手可及的“武器”,一場“起義”正式開始。
叛亂者們先是控製住了礦井,將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白銀弟子全部綁起來,不參加行動的黑鐵弟子則被驅趕到一邊,讓他們彆做多餘的事。
常治龍特意觀察那些平時趾高氣昂的白銀弟子們,見他們個個灰頭土臉就覺得好笑。可惜宋忠是負責賣藥的,不然也能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叛亂者們行動迅速,很快便突破防守殺到門前。畢竟占據數量優勢,凡人之間的群毆,哪邊人多哪邊勝。
可就在他們勢如破竹的時候,五位導師也已經趕赴現場,他們要親手結束叛亂!
叛亂者們殺到門前,剛要衝破這該死的牢籠,隻見五個黑影赫然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