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進來。”
門打開,一位夥計佝僂著背,扶著門板走了進來。見王鶴和紫雲,那人嬉笑著說道“老板,紫雲姑娘也在呐……”
王鶴抬眼問道“什麼事?”
“就是……您要我們查的……”夥計欲言又止,眼睛看向紫雲。
王鶴吩咐道“紫雲你先出去吧。”
紫雲有些猶豫,看了看王鶴,懷著擔憂的心情退了出去。
紫雲走後,王鶴坐到桌前,喝一口茶問道說“結果如何?”
“是這樣的,老板。”夥計介紹說,“那幫人似乎是從罅中來的。三天前剛來到這兒,一來就把對麵的覓媛樓給盤下了。”
“整棟樓給盤下來?”王鶴眉毛一挑,放下茶杯說,“出手挺闊啊。”
“可不是嘛。”夥計接著說道,“據說他們家老板是罅中有名的富商,買棟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叫事兒。”
“他們家老板是什麼來頭?”
“不清楚,從來沒露過麵。這次來的隻有夥計和頭牌姑娘,一切事務全權交由他們負責。”
“嘶……隻讓頭牌姑娘和夥計前來……膽子挺大呀。”王鶴抹著嘴唇,臉上露出色眯眯的笑容。
凡是青樓老板,大多都不會放心讓姑娘單獨行動,尤其是頭牌姑娘,搞不好就被彆家挖走了。
這種事情王鶴沒少乾過,原先覓媛樓的頭牌姑娘就是他出錢贖的身,一轉頭又到他這邊來賣身了。
你說彆家的姑娘老板看不住也就罷了,這次遇上個看不都不看的。
“是個秧子吧……”王鶴尋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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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子”放在經商者的行業術語裡,指的就是那種家底很厚卻沒什麼水平,做生意全憑運氣,經常讓人騙的主。
如此說來,他王鶴要想把此女子拿下豈不是易如反掌?
王鶴笑了,比較惡心的笑。
也許有人不知道,妓院老板很多時候都會把自己比作皇帝。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他“後宮”也有佳麗三十,並且妓院的姑娘往往比皇宮裡的更漂亮,因為沒有政治因素。
關於挖牆腳,王鶴可謂駕輕就熟,乾過太多次了。
這兩天免費讓人看的舞蹈,王鶴估計這是開業前的饑餓營銷。先把那群色狼的魂勾住,待開業之後還不得搶破頭?
不過可惜啊……好不容易做的宣傳,到頭來隻是給他人做嫁衣。王鶴心中暗想待我將那名女子收入自己麾下,到時候客人全得跑到我這邊來!
打定主意之後,他又吩咐夥計說“你啊,替我辦一件事……”
夜晚,還是與昨日同樣的時間,魅惑的舞蹈準時開始。
這次王鶴站在台下從頭看到尾,靜靜等候節目結束。
待到一輪舞罷,觀看的色狼們該散都散了。王鶴帶領著夥計,夥計手裡托著錦盒,兩人一同來到覓媛樓門口。
王鶴大喊一聲道“姑娘請留步!”
暝夜公主停住腳步,這一回身可不得了,空氣中瞬間充滿芳香。
王鶴頓時進入一種近乎於迷醉的狀態,這種香氣並非是某種花香,與麝香也有些差彆,實在想形容隻能用兩個字,那就是“迷人”。
“嗬嗬!”笑聲宛如冰淩落清泉,之後的說話聲更是仿佛春日裡的輕風,“這位先生還真是有意思,叫了人家也不說話。”
“哦哦哦!是是!”王鶴如夢方醒,“恕在下莽撞。我是對麵嫦鳳樓的老板王鶴,請教姑娘芳名。”
暝夜不說話,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媚兒。
媚兒點頭,上前一步傲慢道“連罅中第一舞娘暝姬的名號都沒聽過,你這個老板當得屬實不太夠格。”
這個名號當然是瞎編的,不過王鶴聽了之後表現出萬分惶恐,連忙賠禮道“唉呀!是在下孤陋寡聞了,失禮!啊……原來是罅中第一舞娘,怪不得……是這樣的!”
王鶴轉頭,眼神示意夥計將錦盒奉上。
“初次見麵,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暝夜看了看錦盒,擺頭示意蔣三成去拿來。
蔣三成將錦盒接過,恭恭敬敬拿到暝夜麵前。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塊成色相當好的雙魚玉佩。
王鶴挺得意,這塊玉佩可是花了他兩千兩白銀,質地良好雕工細膩,送達官貴人都很有麵子,何況隻是一名青樓女子。
女人嘛……說到底還是要花錢哄,送了這麼豪華的禮物,想必她已經……
“就這個呀。”
“什麼!?”王鶴下意識喊出了聲,失態到張口結舌,兩隻眼珠差點沒瞪出來。
然而這還沒完,緊接著暝夜又問媚兒“你喜歡嗎,媚兒?要不送給你吧。”
媚兒搖搖頭,一臉嫌棄道“嗯……不要。我房裡都沒地方放。”
這可太傷人……
王鶴扭曲著臉笑道“暝、暝姬姑娘眼光真高,這麼好的東西入都不了您的眼……”
“行了,我們進去吧……”暝夜公主吩咐蔣三成,“阿三啊,把東西還給人家。”
“是。”蔣三成來到王鶴麵前,將盒子塞到他懷裡說,“您也彆覺得驚訝,王老板。您就看我們姑娘頭上那顆珠子……”
蔣三成指的是暝夜公主頭戴的發飾上鑲嵌的珍珠。王鶴瞪著那顆比鵪鶉蛋還大的珠子,聽蔣三成說道“不算彆的,就光那一顆夜明珠,我們老板拍的時候花了兩萬四千兩。你啊……還是回去吧。”
王鶴仿佛被點了穴一般,傻愣愣站在那兒看著暝夜一行走進樓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