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晚與沈家男一同在賭坊門口等待,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打開,林岐帶著夥計走了出來。
“周公子,今天這麼早啊……”第一句話就帶出心中不悅。
周敬晚笑著回應“這不是接到林老板的通知,讓在下過來拿錢麼?於是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
“我什麼時候……!!”剛想反駁,林岐突然意識到周敬晚話中的意思。
確實是他派人去毒殺周敬晚,這分明是想殺人銷賬。都這樣了,人家還不來登門催債,難道等著你再派殺手嗎?
“嗬嗬嗬……嗬嗬嗬嗬!”林岐笑了,笑得很假也很難看,“我這不是已經把錢準備好了麼?”
向身後一使眼色,夥計用托盤捧托著很大一遝子銀票,一萬兩一張,上麵工工整整蓋著錢莊的印章。
“不錯。”周敬晚點過數目,確認無誤之後說,“看樣子林老板今天也沒開業,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玩。”
還開業?林岐在心中惡狠狠地說你他娘的把我的銀錢全贏走了,現在想找個銅板刮痧都沒有,怎麼開業啊?
不過也不用擔心,這些錢很快就會回來的,隻要他上套的話……
“對了,周公子。你們打算在眀皖縣逗留幾天?”林岐貌似殷勤地問道。
周敬晚裝作意外的樣子,反問他說“林老板是有什麼事,需要在下效勞嗎?”
“沒有,隻是我接下來有一個賭局,不知道周公子是否有興趣。”
林岐的眼神,那種三分挑釁、五分嘲諷,還有兩分勸誘的神情,這很明顯是利用賭徒心理在引周敬晚上套。
周敬晚當然看得出林岐的心思,他這肯定是在哪兒設了陷阱,就等人送上門。不過不用怕,任憑他林岐出什麼招數,也不可能為難得了一個煉虛期的修士。
“賭局……有意思。”周敬晚欣然答應,“好吧,反正也沒事做,去玩玩也無妨。”
林岐暗自陰笑,果然賭徒是永遠不會滿足的。贏了還想贏,輸了想翻本,直到身無分文窮困潦倒餓死街頭為止。
林岐帶著周敬晚來到一處彆院,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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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眀皖縣城的周邊,鳥語花香、桃李滿目,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芯明居……”周敬晚抬頭,讀出門上牌匾寫的大字。
林岐上前叩響門扉,很快便有家丁出來開門。
一見林岐,家丁說道“林老板裡邊請。”
周敬晚微微點頭,家丁口口聲聲說“林老板”,這說明這間宅院不是林岐的產業。
回頭小聲對沈家男吩咐幾句,小姑娘點頭後轉身走了。
林岐疑惑“他……去哪兒?”
周敬晚笑道“是這樣的,在下本來跟人約好下午喝茶。原以為就算玩玩也隻是一上午的事,不過現在看來得玩一整天。所以隻能派書童前去打聲招呼。”
“原來是這樣……”林岐點點頭。
看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個“周公子”表麵上斯斯文文,內裡就是一個爛賭鬼。也好,他書童走了,萬一有什麼事可以少對付一個。
走入宅院,家丁領著林岐和周敬晚一路來到廂房。這裡已經擺好了牌局,秦老板和賈老板在桌前等候。
一見林岐來了,賈老板熱情地起身迎接“林老板您可算來了,讓我們好等啊,哈哈哈哈……”
林岐作揖笑道“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這不是麼?新認識個朋友,我來給二位介紹。周公子!”
林岐伸手將周敬晚讓到身前,介紹說“周公子,這位是賈老板,那位是秦老板。”
周敬晚上前一步作揖施禮“在下周敬晚,久仰二位大名,今日一見深感榮幸。”
幾人坐下來客套一番,隨後便開始聊賭局的事。
“是這樣的,周公子……”林岐對周敬晚說,“我們今天本來是想推牌九的,不過既然你來了,湊齊四個人,正好一桌麻將。”
“麻……將……??”周敬晚先是滿臉困惑,思考過後慚愧笑道,“恕在下無知,這麻將究竟是……”
敢情他壓根沒玩過!
林岐滿意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轉頭與秦、賈二位一對眼神,今天這三個人就是做好了套要坑周敬晚。
實際上當時周敬晚在賭坊門口等待的時候,林岐就已經派人去秦老板和賈老板的宅邸商量串通。
說的是從外地來了一個秧子,大家一起做局訛詐他。打麻將,三家聯手坑一個人,那還不把他內褲都贏了去?
兩位老板一聽便同意,尤其是秦老板,最近打牌就他輸得慘,想要趁此機會撈一筆。
於是就根據林岐的指示,約到賈老板設在郊外的彆院進行賭局。這麼做主要是不想周敬晚起疑,試想一下若是林岐的宅邸,周敬晚肯定會猜出這是鴻門宴。
林岐考慮得周到,但其實大可不必。彆說是鴻門宴了,即便是下油鍋周敬晚也會陪他一起跳,反正最後炸成油條的肯定是林岐自己。
“……我這麼解釋,你明白嗎?”林岐向周敬晚解釋了一遍麻將規則。
周敬晚滿臉天真,笑著搖頭說“還是……不怎麼清楚……”
“那就邊玩邊學吧!”秦老板急不可耐地說,“玩牌這種事,上手就會,不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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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人拿來事先準備的麻將牌,幾人把牌碼好。
林岐一邊摸牌一邊說“我們這兒一萬兩打底,最高六番滿貫。”
“是……明白……”周敬晚一邊笑著,上手笨拙地摸牌,“那要是我一開始就和了,會怎麼樣?”
賈老板一聽便笑,指著周敬晚對秦老板說“你看看這周公子,還沒怎麼學會玩就想要地和了!”
林岐搖搖頭,目光看著牌,嘴上解釋道“你說的那叫地和,打一萬圈未必有一把。”
周敬晚好奇道“聽上去很厲害啊。那要真的和了,是不是能贏很多?”
秦老板輕蔑一笑道“你要是真能地和,我們算你八番,每人賠你一百二十八萬兩銀子。”
“是這樣啊……”周敬晚把牌推倒,“那不好意思了,各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