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治龍微微笑著,絲毫不為所動。
“嗬……嗬……(喘息)怎麼?”徐大人不信邪,又一次使勁,“嘿——!!”
磅!!
由於用力過猛,夾棍的繩子竟然斷了!
“呼哧……呼哧……怎……怎麼回事?”看著完好無損的雙腿,徐大人的心中隻剩疑惑。
“繼續呀,還有什麼節目儘管拿出來好了。”常治龍臉上笑著,雙手輕輕一用力便掙脫枷鎖。
“你……究竟是……”
徐大人嚇得直後退,連帶另兩名官兵一起緩緩向出口處靠近。
常治龍可不會給他們機會逃跑,一個閃現來到幾人身後,一手撐著門框說道“怎麼?這麼早就想下班?”
徐大人和兩名官兵連忙跪下,對著常治龍叩拜祈求道“饒命啊,神仙!千萬不要殺我們呐!”
“現在知道怕了?”常治龍拍拍身上塵土,指著三人命令,“往後退!退!再退!到我剛剛那個位置!”
三人屈於恐懼隻得聽命,按照指示來到之前綁常治龍的木架子前。
常治龍指揮道“你,你,你們倆用繩子把他綁上!”
兩官兵互相對視一眼,再看大人。
“唉~彆愣著啦,他說綁就綁吧。”說著,大人展開雙臂,姿勢好像已有所覺悟。
常治龍拾起地上鞭子,來到三人麵前……
啪!!
先空揮一鞭作為威脅。
徐大人肉眼可見地顫抖,緊張的目光凝視著常治龍,聽他問道說“聽人說……大人你的嘴很嚴。”
“誰說的!?”大人矢口否認道,“大家都知道我是全阜康縣最八卦的人!很多小道消息都是我傳出去的,街坊大媽都把我當生活小報,不信你去問!”
短短幾句話,可以感受徐大人旺盛的求生欲。
常治龍點點頭“那好,我來問你。舉報我的是不是常崇財?”
“是!”
“他讓你們來抓我,然後嚴刑逼供是不是?”
“神仙英明!”
“果然如此……”常治龍捏著下巴思考。
常崇財的目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想測試常治龍的忠心,看常治龍在嚴刑逼供下會不會說出是自己指使的,從而判斷他是不是鐵
了心要跟自己。
果然在用人方麵,常崇財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他的做法也一如既往,絲毫不介意傷害彆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常治龍命令那幾個人“今天的事,隻有你們幾個知道,絕對不可以告訴彆人。倘若常崇財問起來,你們就說已經拷問過了,但是我一個字也不肯說,聽明白了嗎?”
“好的!好的!”三人異口同聲答應。
“現在,給我拿一點紫藤汁來……”
常治龍打算將計就計,假裝被打得遍體鱗傷,給自己製造一個寧死不屈的形象。
當天牢房裡的人,除了徐大人和兩個官兵之外,包括牢裡地犯人和其他獄卒,大家都以為常治龍被打得很慘。
之前聽到了慘叫,再加上常治龍身上布滿的淤青,任誰也看不出那些傷其實是化妝出來的。
就這樣過了一夜。
次日清晨,常崇財來到縣衙。見到徐大人之後把事情一說,徐大人立刻帶他前往牢房。
“本官已經按照你吩咐的做了……”徐大人對常崇財交代,“這小子嘴真硬,居然一個字也不肯說。”
常崇財摸著自己油光的麵頰點了點頭。
隨同大人來到常治龍所在的牢房,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常治龍,常崇財故意大聲喊道“姓徐的!你憑什麼把我弟弟打成這樣!!”
這叫作秀,為的是讓常治龍以為是自己出手相救,才令他避免一場冤案。
論演戲,他常治龍如果認第二,相信隻有常崇財敢認第一。不過常崇財的伎倆隻是小兒科,是人都能看出他的虛偽。
“唉呀!弟弟呀!”常崇財一下撲到常治龍跟前,回頭對徐大人叫喊,“還不快給我放人!!”
此時此刻徐大人的心中滿是嘲諷,這兩兄弟輪流在他麵前演戲,他還要配合著一起演。
徐大人心說得,你們倆狠,我玩不過你們。明天我就申請調任,再也不摻和你倆兄弟的恩怨。
官府的人將常治龍身上的鐐銬打開,常崇財命隨從們把常治龍帶回自己得府邸。
找了本地的大夫來看,經過一番診斷,大夫出門對常崇財彙報“沒事的,隻是一些皮外傷。回頭我開個方子,弄點補品調養一下就行了。”
“嘶……補品……”常崇財聽了心裡一緊,詢問道,“大夫,可不可以弄點便宜的?”
大夫斜著眼看他,心說這麼大一老板,稍微花點錢買點補品都不肯。
大夫問道“那常老板您肯花多少錢?”
常崇財撚著自己顎部的三根胡須,思考一陣後說“五文錢以內吧。”
大夫伸出三根手指“三文錢,買點柴火少壺開水,灌下去就好。”
“唉,好好好好!”
常崇財很高興,連忙派人送走大夫,好像生怕人家反悔似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常治龍讓大夫轉達的,他本就沒傷,大夫肯定看不出什麼。需要讓大夫配合撒一個小謊,費用是一兩銀子。
總之經過這件事,常崇財對常治龍總算有了一些信任。他將常治龍安排在名下的金飾店,讓他先從普通夥計開始做起。
然而令常崇財萬萬沒想到的是,才幾天的功夫,金飾店的掌櫃就來找到了他。
以萬分激動的神情,老掌櫃一坐下來連口水都顧不上喝,迫不及待開始滔滔不絕。
他今天來見常崇財的原因是因為常治龍,上來開口第一句便是“唉呀,老板!您這個弟弟可太……”
常崇財疑惑道“怎麼?是太笨了還是太懶了?”
掌櫃的伸出雙手大拇指“他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