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串通紮依部的巫醫想毒死厄勒慶,不用問也知道是想鏟除克烈部最有力的盟友。
而巫醫想要保全自己性命,所以事情不能做得太明顯。剛好這時有個妖精嫁給厄勒慶做可敦,他便想順水推舟借妖精之手殺死厄勒慶。
為了達到目的,他非但沒把真相告訴厄勒慶,還加倍讓厄勒慶服用補藥,以便讓他身體進一步透支,儘快步入死亡。
話說至此,佐格非常激動“那還等什麼?趕快把這逆賊帶去都城,在汗父麵前告發鐵木兒!”
不料厄勒慶搖頭說道“沒用的,即便有人證告發,沒有更有力的證據也沒法治鐵木兒的罪……”
他問巫醫“孛爾部那邊跟你有書信來往嗎?”
“沒有……”巫醫喪氣答道,“從頭到尾他們就隻跟我聯係過一回。他們說我的兒子在他們手上,要想他活命,我就必須殺死可汗。”
“你的兒子?”佐格問道,“你是紮依部的人,兒子怎麼會去孛爾部呢?”
巫醫沮喪地說“我兒子愛上了一個孛爾部的姑娘,結婚之後兩人就去孛爾部定居。聽那個密使說婚後不久他就不知因犯了什麼罪而被貶為奴隸。總之隻要可汗死了,他們就會讓我兒子回歸平民身份,要不然的話就處死他。”
巫醫說得聲淚俱下,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說謊。
厄勒慶思考片刻,親口下達判決說“這一次本汗饒你不死,從今往後你在部落裡好好行醫,不得再生異心。”
此言一出驚得佐格目瞪口呆,他看著巫醫磕頭謝恩,然後就這麼起身走了出去,厄勒慶連踢都沒踢一腳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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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個刺客。
佐格實在是不理解,於是問道“就這麼放過他了!?也太仁慈了吧!!”
沒等厄勒慶說話,常治龍代為解釋道“那可不是什麼仁慈啊,王子。那是可汗的計謀……”
像巫醫這樣的刺客一旦曝光,其威脅程度便會降至零。對於這樣的人來說,與其將他殺死,不如留著他,然後暗中監視。
這樣一方麵有助於收集證據,另一方麵也是加一層保險。
試想隻要這名巫醫一天不治罪,鐵木兒那邊就很大概率不會派遣新的刺客。雖然巫醫遲遲做不出成果,但刺客這類人越多反而越壞事。
況且萬一哪天鐵木兒忍不住派人來與這個巫醫聯絡,到時監視他的人便可當場將密使拿下,如此一來就有證據可以告發鐵木兒。
常治龍一席話說完,厄勒慶表示認可並連連點頭。他語重心長地對佐格說“王子,您這名侍衛可不簡單呐。小汗認為,您應該多向他學習才是。”
厄勒慶的話算是說道佐格心裡了,事實上他早就在潛意識中把常治龍當成自己的老師,並在某種程度上開始依賴他。
紮依部的問題暫告一段落,為了不耽誤時間,三人決定在中午離開。
下一站是位於紮依部北麵的貝隆部和烏查拉部。
這兩個部落在十大貴族部落中處於倒數一、二的地位,領地麵積小,加起來也差不多隻有孛爾部的一半。
厄勒慶派部隊一路護送佐格等人來到領地邊界,再往上就是貝隆和烏查拉的領地。
兩人策馬奔馳在草原上,負責導航的常治龍飛著飛著突然笑了起來。
他向下來到佐格身邊,指著前方說“那邊有一群人在乾架……”
乾架!械鬥!
從天空望去,有差不多幾十個人在草原上打作一團。
佐格可沒見過這種陣勢,一般來說在王宮裡打架的人,最低也得判一年牢獄。他平時出門又比較少,哪見過正經流氓鬥毆?
這回算是開了眼界,隻見那群大小夥子手裡拿著長短粗細不一的木條樹枝。
他們一個個赤裸上身,要麼以棍痛毆,手裡的武器丟了就拳腳伺候,甭管頭上流不流血,隻要還能站起來就一定要拚到底。
佐格指著那群人,對常治龍說“快快!快去阻止他們啊!”
常治龍聳聳肩“為什麼?就讓他們去打吧。”
不願意管不是因為冷血,主要是常治龍以前沒少在市井混,明白年輕人血氣方剛,你要不給他們宣泄的出口,反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佐格當然不可能理解市井小民的心理狀態,他以王子的口氣命令“本殿下命你快去阻止他們!”
“好好好~”
常治龍無奈,飛到鬥毆現場不遠處,朝地麵打出一發掌風。
掌風擊中地麵,反彈形成一陣強勁衝擊波,把所有人振飛上半空,隨後像天女散花般落下。
接下來的畫麵就很喜感了,一群人不論敵我躺在一起呻吟。好比是打著打著中了一發手榴彈,任憑再硬的漢子也提不起勁打第二回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