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全部就好!
趙芙雙胸口的窒息感減輕不少,但仍是難過,她擦掉不停滾落的眼淚,一字一句道:“那你聽好了,易篁我討厭你,討厭死了!”
“你欺負過我那麼多次,那麼多次,你喜歡彆的女人,你為彆的女人傷我多少次,你連騙我都不願意,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都難過的快死掉了,可我還是擔心你,我還是喜歡你,你卻從不表態,隻抱一下親一下,我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我告訴自己,我計較了那麼多年,鬨了那麼多年,還不是換不來你一句愛嗎?我告訴自己就這樣吧,隻要你還是我的,我們還能在一起走下去便好!”
“可是你還欺負我,你還是欺負我,易篁,我討厭你!”
說罷,趙芙雙甩開易篁下床穿鞋。
易篁從沒見過這麼生氣,這麼委屈的趙芙雙,但是他卻按耐不住心口的愉悅,因此哪怕是哄人的話,也還是帶著愉悅,“彆哭,我錯了。”
她都這麼難過了,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趙芙雙的眼淚越發嘩嘩流。
易篁哪怕心裡再開心也還是知道自己惹禍了。
他試圖靠近將她抱進懷裡安撫,可她活像隻泥鰍一樣,整個身子都在扭動抗拒他,“你彆碰我!”
易篁沒怎麼哄過趙芙雙,此道還是有些生疏,隻能站在一邊等她自己冷靜,“彆哭,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一個人過吧你!”趙芙雙頭也不回打開洞府門就走。
出門迎麵碰上玉昆。
見趙芙雙紅著眼眶,玉昆一愣,調侃道,“呦,這是怎麼了?現在誰還敢惹無雙王生氣?”
“一丘之貉!”趙芙雙狠狠瞪一眼玉昆,頭也不回的飛走。
見此,追出來的易篁無力的站定,望著趙芙雙飛走的背影竟然生出一種史無前例的棘手感。
玉昆本來還摸不著頭腦自己和誰一丘之貉,但看易篁這衣衫不整匆匆追出來的模樣,樂嗬嗬的先笑起來:“誰能想到堂堂竹尊對著一個女人的背影手足無措?果然啊,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易篁斜一眼玉昆,立足飛瀑邊,看著那姑娘氣衝衝的飛回白府,還是沒忍住勾了勾唇。
她大抵不知道,分明哭成淚人兒了,她還是沒有一滴眼淚落在他身上。
她也不知道,她的在意讓他何其開心,他早知道她後悔和他說過那樣的話,但是都沒有她說出來的這一刻讓他愉悅。
看來有些話確實還是要說出來的,更何況,他如今也有了說出來的資格,那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也告訴所有人他的愛慕。
玉昆:“……不是,我說她都這樣了,你還能笑出來?”
“懂什麼。”易篁斜他一眼。
“成,我看你是覺得一個人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不想要女人了。”玉昆轉身就走。
易篁頓一下,“等等。”
玉昆回眸。
易篁有些不自在的問:“去找南杲,陪我去趟白府。”
“乾什麼去?”
“負荊請罪。”順便把人接回來,從此除了這山主洞府,哪兒都不放出去。
“呦,這是臉麵都不要了?”
“少廢話。”
“求我。”
易篁斜眸:“找抽?”
最後易篁還是用兩件稀世寶物換了玉昆和南杲陪他登白家的門。
……
趙芙雙回到白家,想起她這麼難過那人還能笑得出來,她真是有飛回去和他打一架的衝動。
一見她回來,白弗為便匆匆趕來,“你可算回來了,這山上亂成了一鍋粥。”
見她眼眶通紅,白弗為愣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