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戰場,這是創世界最神秘危險的地方之一。是創世界無數神明諱莫如深的“禁地”。
戰場的一角,戰火覆滅天地星空。而在另一處楓葉落遍的山林中,則是沒有半分肅殺氣的談話。
山林中放著一張小桌,滿著幾碗濁烈的酒。一麵是一張仿佛世界中心的容顏,背後立著無邊厄劫。一麵則是難以狀明的存在,立身未知與命運的渦流中。
黑貓大喇喇地出現在三位存在的眼前,不在乎這桌麵或緊張或鬆弛的氣氛。它尾巴一掃,一封信無中生有地穿過未知與命運的渦流,落在了神君手裡。
“看來,你有家書傳來了。”,對麵,那張絕世容顏說著端起了一碗烈酒,小口地飲著。
“能讓這位送來家書,你所得的眷顧不比我們弱啊。”
神君將信緩緩展開看了,心境毫無波動。“比之你所得的眷顧,我們的顯然要另類些。”
說著,就像閒聊一般,對麵關切地詢問:“家書裡有甚要緊的事麼?費這番波折送來這份家書,之前可未見過。”
神君將信收起:“我也並非孤家寡人,隻是訴說些微末瑣事罷了。”
“微末瑣事值得這位送來一封家書?”
神君看了看黑貓,又看了看對方身後的厄劫:“你要不問問他,值不值得?”
無奈和後悔從存在眼底裡浮現,她並未掩飾:“神君何必打趣我呢?此事,我也有些……後悔了……”
神君看著桌麵的三碗酒,端起麵前的一碗,一口豪飲下。咂了咂嘴,“味道糙烈,風雪如刀,紅塵苦辣!入夢一圈,你竟心境蒙紗。”
她依舊小口飲著糙烈的酒:“許是好許是不好,於我等而言又有何分彆呢。隻是心中滋味,著實難言。”
神君看著身前憑空滿了的濁酒,再次豪飲:“他雖然本我本心不存,但有些執念卻成為了本能。你問他,未必就沒有回應。”
聞言,世界仿佛都明亮了幾分,照在她臉上。她將信將疑地詢問:“一封家書,隻是微末瑣事,勞煩無上存在大代價送來,你覺得值得嗎?”
厄劫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那帶著濃濃毀滅惡意的聲音傳出:“你的,就值得……”
不知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還是沒想到厄劫真的給出回答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許久才緩緩歎氣道:“神君,我怎可棄這眾生?”
神君滿飲三碗北境糙烈的酒,看了那北塞最美的雪。坐在這無邊紅塵的林,徐徐道:“曾是你夢,入見眾生。該言你是天道,還是楚北兮?不過又是一場夢境罷了……”
“循環的重複的沒有未來的夢境?”
神君點了點頭:“你不過反複做著同樣的夢,對他們而言,每次都是新生。”
“而且,你怎知夢境就沒有變故?你可是得了那位的眷顧。更何況,還有變數在你夢裡!”
楚北兮看著神君,幽幽一歎:“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神君看著這無邊的紅,許是隻有黑貓在旁,有些感慨才會由心而發:“人族!可還留存有他的傳說?”
楚北兮對於神君如此精準地指出變數毫不意外,隻是疑惑道:“你說的是初代人皇嗎?”
神君搖了搖頭:“是人族主帥、劍主、天道還有很多……”
楚北兮搖頭:“不曾聽過。”
“那位初代人皇,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