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站在原地,看著書生離去的方向,眉頭緊鎖。這個林書生,她見過幾次,每次都是這般溫文爾雅卻又糾纏不休,讓她頗為頭疼。
……
樓梯轉角處,李舜自始至終沒有露麵,隻靜靜站在陰影中,將方才的一幕儘收眼底。
他的目光追隨著那書生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露出思索之色。
這個林書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是相貌熟悉,而是那種氣質,那種看似溫文爾雅、實則隱隱透著某種執拗與算計的感覺,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具體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
李舜仔細回憶,對方的修為並不算高,大概築基初期左右。
在望海城這種地方,築基境修士也算是一號小人物了,若真見過,按理說不該毫無印象。
“在哪裡呢……”李舜喃喃自語。
這時,水柔已轉身走回樓梯處,見李舜仍站在那裡,輕聲喚道:“李公子?李公子?”
“啊?怎麼了?”李舜回過神來。
“妾身喚了您幾聲都沒反應。”水柔走到近前,眼中帶著關切,“不知公子在想些什麼?”
李舜看了看門外早已空蕩蕩的街道,又看向水柔:“方才那個書生……我之前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公子見過林書生?”水柔有些意外,“他是數月前才來到望海城的,據說是遊曆至此,平日裡常在茶樓酒肆流連,偶爾也會幫人寫寫書信、代筆文章。妾身也是近兩個月才與他有接觸的。”
“數月前……”李舜沉吟著。時間上似乎對不上,自己這大半年都在外奔波,很少在望海城長待。
但那種熟悉感,卻又真實存在。
水柔看著李舜沉思的模樣,猶豫了一下,輕聲提議道:“公子若實在好奇……不妨我們偷偷跟上去,調查一番?”
李舜聞言,詫異地看了水柔一眼。
這位平日裡溫婉端莊的柔美人,竟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被李舜古怪的眼神盯著,水柔臉上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妾身隻是覺得……這林書生出現得蹊蹺,行為也有些古怪。妾身雖不願以惡意揣測他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公子對他也有所疑慮,不如暗中查探一番,也好圖個心安。”
她說得合情合理,但李舜卻能聽出,其中也夾雜著她對那書生屢次糾纏的不滿與警惕。
李舜笑了笑,點頭道:“行,那我們就跟上去看看。不過要小心些,莫要打草驚蛇。”
“妾身明白。”水柔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公子稍等,妾身去換身便裝。”
片刻後,水柔換了一身普通的藍色布裙,發髻也改成了簡單的婦人樣式,麵上還蒙了一層輕紗。
乍一看,與城中尋常婦人無異。
李舜也稍作改變,換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長衫,收斂了氣息。
兩人悄然從水月樓後門離開,循著那書生離去的方向,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午後陽光正好,望海城街道上人流如織。
那書生似乎並不急著回去,反而在街上閒逛起來,時而駐足看看攤販的貨物,時而進書鋪翻翻典籍,舉止悠閒,全然不似有什麼急事。
李舜和水柔混在人群中,耐心地跟著。
跟了約莫一刻鐘,那書生拐進了一條相對僻靜的小巷。
巷子不深,兩側多是民居,偶有行人經過。
書生在一處普通的院門前停下,敲了敲門。
門開了條縫,裡麵似乎有人低聲說了幾句,書生便閃身進去了。
李舜和水柔在對麵的巷口陰影處停下,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裡是他租住的地方?”水柔低聲道,“妾身記得,他先前說是在城東租了一處小院。”
“進去看看?”李舜提議。
水柔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小心些。”
兩人繞到小院側麵的圍牆外。
圍牆不高,李舜輕輕一躍便上了牆頭,朝院內望去。
小院不大,收拾得還算整潔。
正房三間,東廂房似是小廚房,西側種了些花草。
“這年頭賺點靈石還真不容易,兜兜轉轉我們還是回到了望海城。”林書生剛進去就忍不住搖頭笑道。
“嗬嗬,有的賺不就行了?管他在什麼地方,你最近不是在跟水月樓那個女人嗎。”
“她應該有不少錢吧?憑借你的樣貌要是能把她拿下,咱兄弟兩一輩子不愁吃不愁喝,憑借她和宋茹的關係,咱們還能在望海城橫著走。”屋內一個男人用玩味的聲音說道。
屋外偷聽的水柔臉都黑了,這兩個賊子未免也太小瞧她了吧?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李舜這時好像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林書生了,這不是三年前被高家通緝的那兩個人嗎?
當時的他在宋家酒樓後廚打工,在通緝令上看到的書生畫像。
“我就說在哪裡看過。”李舜。
這書生當年就憑借樣貌和口才把高家小姐迷的神魂顛倒,搞大了人家肚子不說還聯合通過盜走了高家幾十萬靈石。
最後被高家給通緝後逃之夭夭,如今高家覆滅後又回來了。
還靠著那些資源修煉到了築基期。
這次又把目標盯上水柔了,真是餓死膽大的撐死膽小的。
李舜冷笑一聲後。
下一秒房內隻聽見兩道軀體倒地和類球狀物體翻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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