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友好小夥伴的道義和原則,慕雨墨當然沒戳。
她不止沒戳,現在還正在給腦袋上長包的兩個家夥塗藥呢!
“為什麼...”拉長的尾音,是屬於蘇昌河一個人的生無可戀。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腦袋上會長包。
尤其是在對視上某個小姑娘光潔飽滿的額頭。
不是他想要同甘共苦,他這純粹是覺得,就他和木魚有,沒麵子啊!
“哪有什麼為什麼呀,要是姬虎燮,或者慕詞陵和你們腦袋對一下,有問題的肯定還是你們。”
她腦袋沒有長包,純粹是因為她厲害!
“我懂了,當我菜的時候,旁觀也是我受苦。”
格外幽怨的和蘇暮雨對視一眼,蘇昌河覺得,某個小姑娘就算是沒有說太戳他心窩子的話,他其實還是“受傷”了。
搬遷駐點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閉關。
不入扶搖境,他堅決不出關!
並不知道昌河在想什麼振奮人心的事情,慕雨墨隻覺得這家夥突然就雀躍起來。
像是準備去撿金磚一樣。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慕雨墨會挪動。
足尖一轉,人已經從蘇昌河的前麵挪動到蘇暮雨的身前了。
青年身姿頎長,加上特有的氣質,比起頂著一個鼓包都略微桀驁的昌河,蘇暮雨倒是清冷中多了幾分破碎感。
......這點獨有的破碎感,惹得慕雨墨動作下意識的輕了又輕。
“我慢點,我肯定不讓你疼,木魚魚,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他的雨墨妹妹和木魚,兩人這次必然和好了。
蘇昌河點點頭,完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將寸指劍扔的像即將開花一樣。
看著小聲交談的雨墨和木魚,蘇昌河又莫名覺得不得勁,所以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蘇昌離揚聲。
他們和好他開心,但是說話怎麼不帶上他啊。
不帶上他......那他就自己找話題,找存在感。
“昌離,來這裡,你哥我給你塗藥。”
“我腦袋沒包。”蘇昌離淡定的抬眸看了自家哥哥一眼,不明白哥哥怎麼喊他了。
他隻是被絆了一下,除了身上多了些塵土,然後錯過了最佳拯救慕姐姐的時機外,身上並沒有受傷。
回應了蘇昌河一句,蘇昌離又自然的收回視線。
蘇昌離現在腦袋裡麵正在回憶慕姐姐和雨哥,還有和姬虎燮前輩以及君玉前輩對練的畫麵。
恍惚間,一幀幀畫麵重新在他的腦海中流轉。
他似乎捕捉到了慕姐姐使用的那道能夠發出鯨吟劍意的軌跡。
無形的劍氣在他周身凝聚,少年雙眸微閉,雙手執起巨劍,有極寒之氣自他周身蔓延往外……
他凝聚而出的極寒,不是刺骨風雪,倒是像極了昆侖山凝冰融化後的冷意。
刺骨,潺潺,又格外清澈。
大開大合間,帶著幾分霸道之意,又有一種直衝他人命脈的強勢。
“哎?”條件反射的將手中的藥膏全部塗到蘇暮雨的額頭鼓包處,慕雨墨輕咦一聲,視線在蘇昌離的巨劍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的,順手在蘇昌離的周圍設下一處法陣。
最後,直接邁入昌離的劍氣圈外沿。
慕雨墨自覺她是有點困惑的,她找人打架的時候這麼強勢的嗎?
應該沒有吧?爹爹分明說她的逝水劍法用的可溫柔了,尋常都是劍意一出,她直接踏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