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個不省心的孩子後，次日，李凝霜跟著司途去找那個老爺爺。
“小佑很聰明，也很有善心。”
二人找了很久，才在一個黑暗的巷子口位置發現了一個乞丐老頭。
應該就是司佑說的那個老爺爺。
二人手裡拎著東西，走進了巷子裡。
巷子裡乾燥，並無太大異味，也沒有蟲鼠。
“騙子...他欺騙了世界，欺騙了我們所有人......”
“他是個賊，徹頭徹尾的賊！”
“我們都被他騙了。”
二人聽到一些混亂的話從老頭嘴裡麵說出來。
司途二人走到老頭麵前，把食物放下。
“老爺爺，那個每天給你送吃的小女孩離開這裡上學去了，以後每天我給你送吃的。”
他說完，麵前的乞丐老頭抬起了頭。
嗡！
見到他的樣子後，司途大腦有一瞬間的嗡鳴，瞳孔劇震。
“是你？！！”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老者的時候，那時他還是個凡人，找工作失敗，偶遇這個跳出來攔他去路的老頭。
他當時沒多想，隻當這是個瘋子，餓了來乞討的。
於是給他買了一些吃食，最後還被罵小三。
司途當初沒太在意，甚至連老頭的模樣都快淡忘。
可如今再見到這一張熟悉的臉龐，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瞬間記起來了。
十幾年了，當初看著快60歲的老頭模樣居然一點都沒變！
詭異！
司途嗅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息。
這老頭若是凡人，十幾年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就算是最厲害的保養術都做不到。
青春永駐丹？
那更不可能。
司途死死盯著這個老者，神色凝重。
那老頭僅是掃了眼司途，就抓起地上的食物，狼吞虎咽起來，跟一個餓了很多天的流浪漢似的。
“怎麼了，你認識這位老爺爺？”
李凝霜問道，她相信司途的直覺和判斷。
司途眉頭深皺，百思不得其解，精神力在老頭身上檢查數遍，沒有發現一絲靈氣波動，是凡人無疑。
詭異！
搖搖頭：“你先回去吧，我與這位老爺爺聊聊天。”
“聊天？”
李凝霜看著精神不正常的老頭，沒有多問，轉身離去了。
司途就蹲在老頭旁邊，看著他狼吞虎咽吃完。
“老人家，還記得我嗎？”
老頭胡亂在臟衣服上抹了兩下，隨即後退，離他遠一點，還一直揮手，似乎是在驅趕他。
司途沒有動，繼續道：“十二年前，你突然跳出來攔住我，還說我天生聰慧，要傳授我絕學，還記得嗎？”
“唔...唔...”
老頭還在向後縮，還在驅趕他，似乎很害怕他。
司途不死心，又繼續說了一些當初二人之間的事，試圖讓老頭記起。
可這老頭真和一個凡人老頭沒太大區彆，十二年過去，早就將當初不到五分鐘的事忘記了。
最後他隻能無奈離去。
在他走出沒兩步，又突然回頭，想打老頭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失望了，老頭依舊是那副傻傻的模樣，沒有露出一點他希望露出的破綻。
“難道是錯覺？”
司途無奈，最後真的離開了。
在他轉身離開巷子後，老頭還是那副癡傻目光，隻是眼神平靜，眼底深處藏有不知名思緒，深邃無邊，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
轉眼三個月過去，司途二人每天雷打不動的給那老頭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