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樹影下,一具渾身是血的人影蜷縮著,血肉模糊,五官扭曲,氣息微弱,奄奄一息。
此地偏僻,幾天了都沒有一人經過,那個模糊血影就憑著一口氣活著。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遠處終於有一隊人馬經過。
二三十人,都是修士,最弱都有凝丹境,可禦空飛行。
途經此地時,注意到下方的血影。
“咦?徐管事,下麵好像是個人。”
一個機靈的修士發現了下麵奄奄一息的人影。
被稱作徐管事的彪形大漢瞥了下麵一眼,冷言道:“死人而已,繼續趕路。”
“可是...他好像沒死。”
徐管事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血影,給出評價:“傷這麼重都沒死,命挺硬的。”
隨後靈光一閃,吩咐道:“去把他帶上來,簡單療傷後送去鬥獸場。”
“是!”
幾個修士立刻飛身而下,興奮的扛起模糊血影,飛回商船。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司途逐漸恢複意識,僅此而已,連眼皮都睜不開。
“這......是哪兒?”
四周靜謐,唯有不時滴落的水滴敲打厚重地麵,發出冰冷聲音。
他隻模糊記得,在空間亂流裡,夥伴被亂流衝散,自己也被空間亂流裡麵的神秘碎片重傷昏迷,之後的一切沒有記憶。
這是哪兒?他是否來到了九玄界?
他不知道,因為他的傷勢非常嚴重,當務之急是如何快速痊愈。
空間亂流裡的碎片刺入他的肉身,截斷他的經脈,阻礙靈氣運轉。
一個倒還好,可他體內的碎片不下數百,幾乎無法運轉靈氣,就連生命力都被極大阻攔,無法恢複,想要痊愈,難如登天。
這種情況,他隻能祈禱有奇跡發生。
鐺鐺!
金屬敲擊聲近在耳畔,隨後一個聲音傳來:“還沒醒過來?不會死了吧?”
見司途沒有動靜,巡邏修士連忙打開專門囚禁鬥獸的鐵籠門,伸手放在司途鼻間。
“還有氣,嚇死我了。”
怕這是個活死人,巡邏修士連忙去請示徐管事。
“先斷藥,一個月後再看看,要是還沒動靜,直接喂給其他鬥獸。”
“是。”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沒人再來司途這邊,任由他自生自滅。
快接近20天時,在細若遊絲生命力治療下,他艱難睜開了眼。
昏暗無光,一片漆黑,唯有遠處照進來微弱光亮。
他嘗試動了動手指,瞬間,全身傳來疼痛,痛楚直達靈魂,險些令他昏厥。
傷的太重,怕是沒有十年是好不了的,這還是在保守估計下,實際可能需要更久。
司途心裡苦笑,沒想到來九玄界的路如此凶險,險些要了他的命。
一個月時間到,負責巡邏的修士來看他,發現他居然睜開了眼。
隨後,徐管事也來了這裡,本想檢查一下他全身,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後又嫌棄放棄。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奸細。
“繼續輸送藥劑。”
“是。”
於是,每天都有人來,往他身體注射一種藍色藥劑。
他無法反抗,隻能任由他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