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部的巡查,你的,偷懶?”陳振華故意板起臉,伸手拍了拍對方的槍托,指尖趁機摸清了槍裡有沒有子彈。
哨兵連忙立正,不敢再多問。陳振華冷哼一聲,邁步走進城門,靴底踩在結冰的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城裡的街道空無一人,隻有巡邏的日軍小隊提著馬燈走過,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他拐進一條小巷,迅速脫掉日軍大衣,露出裡麵的晉綏軍製服——這是白天從俘虜那裡借來的,胸口還彆著“晉綏軍33軍”的徽章。
剛整理好衣襟,就聽見巷口傳來腳步聲,兩個晉綏軍士兵提著燈籠走過,嘴裡還在嘀咕:“閻長官都跑了,咱們守著這破城乾嘛……”
陳振華迎上去,故意粗著嗓子問:“三營的弟兄在哪個堡壘?”
那兩個士兵愣了一下,見他穿著同建製的製服,沒多想就指了指街對麵:“在那邊的麵粉廠,剛換崗。”
“謝了。”陳振華點點頭,轉身往麵粉廠走去,心裡卻記下了他們的模樣——這兩人腰間鼓鼓囊囊的,多半藏著給鬼子通風報信的紙條,等天亮攻城時,得讓特戰團“重點關照”。
麵粉廠的堡壘裡,幾個晉綏軍士兵正圍著炭盆取暖。陳振華推門進去時,他們齊刷刷地看過來,眼神裡滿是警惕。
“趙師長讓我來看看。”他低聲說,摸出懷裡的半塊懷表——這是之前溫浩桐給的信物,背麵刻著33軍的暗號。
一個老兵接過懷表,看清暗號後,突然紅了眼眶:“您是……八路軍的同誌?”
“彆聲張。”陳振華走到窗口,借著月光觀察四周,“小鬼子的炮兵陣地在天主教堂後院?”
“是!”老兵壓低聲音,“有36門九二式步兵炮,18門四一式山炮,還有18門九一式榴彈炮,白天不露麵,晚上才拉出來校準。”他指著教堂的方向,“那邊有個鐘樓,小鬼子的觀測兵就在上麵。”
陳振華掏出小本子,飛快記下坐標:“彈藥庫呢?”
“在省政府大院的地窖裡,還有在以前的兵工廠倉庫李,有鬼子一個中隊看守,全是三八式步槍,機槍和擲彈筒。”老兵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小鬼子的卡車停在東門外的車場,有五十多輛,都是運糧的,還有24輛坦克位於小鬼子的旅部。”
謝過那老兵,陳振華悄悄離開麵粉廠,借著陰影往天主教堂摸去。鐘樓的燈光忽明忽暗,隱約能看見樓頂的觀測兵正用望遠鏡往城外看。
繞到教堂後院,果然看見那些步兵炮陣地,所有的火炮都藏在帆布下,炮口對著城外。
陳振華蹲在雪地裡,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在小本子上標注好每門炮的位置和距離,又估算了炮口的仰角——這些數據足夠炮團的精準打擊了。
因為要標注的火炮點太多,所以陳振華也不得一一的記下來,然後好交代炮團的將士們。
離開教堂,他又摸到省政府大院外。圍牆太高,爬不進去,但能聽見裡麵傳來日軍的吆喝聲。
他順著牆根往前走,忽然發現個不起眼的排水口,足夠一個人匍匐通過。猶豫片刻,他脫下外套塞進懷裡,鑽了進去。
排水道裡又黑又臭,陳振華摸索著往前爬,忽然聽見頭頂傳來腳步聲——是小鬼子的巡邏隊。他屏住呼吸,等腳步聲遠了,才繼續往前。爬了大約五十米,終於看見光亮,原來是彈藥庫的通風口。
他從通風口爬進去,落地時差點踢到個彈藥箱。地窖裡堆滿了軍火,三八式步槍、擲彈筒、手榴彈……甚至還有大量沒開封的迫擊炮彈。
陳振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將這些武器彈藥,全部一一收取到空間裡,從而來降低小鬼子的反抗火力。
就這樣,陳振華花費了3個小時的時間,基本上將所有小鬼子的彈藥武器儲存庫全部光顧了一遍,不僅如此,那些已經入睡的小鬼子軍營,也被光顧了一遍,這樣好讓他們在抵抗的時候抓蝦。
淩晨十一點,陳振華已經摸清了城裡大半的布防。他躲在一家廢棄的糧店,借著月光清點“收獲”——小本子上記滿了日軍旅團部、聯隊總部、炮兵陣地的坐標,甚至還有鬼子軍官的住所。
空間足夠大,能裝下這些“戰利品”,他悄悄溜到小鬼子的坦克停放處,將十二輛坦克也收進空間,甚至連牆角的高射炮都沒放過。
最後,他來到日軍的地下軍火庫,這裡的看守比彈藥庫嚴密,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巡邏。陳振華等巡邏隊走過,迅速撬開側門,閃身進去。
倉庫裡的炮彈堆得像小山,105毫米的榴彈炮炮彈、九二式步兵炮的彈藥……他毫不猶豫地動用空間,將這些“大家夥”全部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