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平津線上,日軍114師團的偵察機低空掠過。飛行員透過機艙,看見下麵的田野裡滿是收割的百姓,路邊還有兒童團的孩子在放哨——幾個月前這裡還是“無人區”,現在卻充滿了生機。
“報告聯隊長,八路軍在擴軍,到處都是新兵在訓練。”飛行員在電報裡說。
聯隊長長田一郎把電報揉成一團,他接到的命令是“主動防禦”,可看著共軍一天天壯大,心裡像被貓抓似的。
昨天,他派去搶修鐵路的小隊被伏擊,三十人隻跑回來三個,連小鬼子的屍體都被荒野上的野狗吃掉了。
“再派一個中隊去,帶重機槍!”長田一郎對著電話吼。
可那個中隊剛剛出發沒有多久,就被八路軍的遊擊隊突擊了。地雷在前麵炸,冷槍在側麵打,等他們好不容易衝到鐵路邊,發現鐵軌早被拆得一乾二淨,枕木都被燒成了炭。
“撤退!”中隊長咬著牙下令,可撤退的路上,又遭到一次伏擊,等回到據點,一個中隊隻剩不到五十人。
長田一郎癱在椅子上,看著牆上的“武運長久”標語,突然覺得很可笑。
而在太原,陳振華收到了平津線的戰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小鬼子忍不住了。這說明咱們的辦法管用,就是要讓他們吃不好、睡不香,時刻覺得有把刀子架在脖子上。”
副總參謀長指著地圖上的關東軍駐地:“要防著他們從關外調兵。關東軍有不低於5個常備師團,裝備比關內的好。”
“不怕。”陳振華用紅筆在長城沿線畫了道線,“咱們在晉察冀的部隊已經做好了準備,平津線上的隘口都派人守著。關東軍敢進來,就讓他們嘗嘗遊擊戰的厲害。”
武漢的戰局還在膠著,日軍的三個新編師團投入戰場,卻沒能打破僵局。國府的部隊雖然傷亡慘重,但抵抗的意誌反而更堅定——因為他們知道,北邊的八路軍正在牽製日軍的兵力,給他們爭取時間。
日軍大本營的會議桌上,華北與華中的地圖依舊攤著。東條英機的手指在“武漢”和“太原”之間來回移動,最終還是落在了“武漢”上:“再增兵!一定要在入冬前拿下武漢!”
他不知道,此時的華北大地上,八路軍的根據地已經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百姓們正把糧食、彈藥往山裡運,準備迎接一場更大的戰鬥。而這場戰鬥的主角,將不再是裝備精良的日軍,而是千千萬萬拿起武器的中國人。
太原的第一場雪落下時,陳振華正在給剛剛編入到八路軍的那些由晉綏軍老兵轉化為八路軍的新兵們講話。操場上的積雪被踩得咯吱響,士兵們的臉上結著霜,眼神卻像炭火一樣熾熱。
“小鬼子想等武漢打完再來收拾咱們,”陳振華的聲音在雪地裡回蕩,“可他們忘了,冬天是咱們的天下。等他們穿過太行山,咱們就在山裡跟他們捉迷藏,凍也要凍死他們!”
士兵們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裡,有人想起了家鄉的爹娘,有人想起了犧牲的戰友,更有人握緊了手裡的槍——那是從鬼子手裡繳獲的三八式,現在要用來打鬼子。
城外的公路上,運輸隊正在往山裡運過冬的物資。馬車在雪地裡留下兩道轍印,車夫們哼著晉北的小調,趕車的鞭子甩得啪啪響。
一個車夫指著遠處的太行山:“聽說山裡挖了好多洞,小鬼子的飛機來了,咱們就躲進洞裡,讓他們找不著。”
根據地的小學裡,孩子們正在上課。老師在黑板上寫著“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孩子們跟著念,聲音清脆得像冰淩碎裂。
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舉起手:“老師,我爹說,等我長大了,就教我打槍,像陳旅長那樣打鬼子。”
老師摸了摸他的頭:“不光要學打槍,還要學認字,學本事。把小鬼子打跑了,咱們要建設新國家,需要有文化的人。”
日軍114師團的據點裡,士兵們圍著炭火發抖。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鐵絲網都蓋成了白色。長田一郎看著手裡的電報,上麵說武漢的進攻又受挫了,增援華北的事恐怕要拖到明年春天。
“給東京發電,”他對副官說,“請求調撥過冬的棉衣,再不來,士兵們會凍死的。”
副官歎了口氣:“聯隊長,武漢那邊都缺棉衣,咱們……怕是等不到了。”
長田一郎望著窗外的雪地,突然覺得,這個冬天會很長很長。
而在太原的指揮部裡,陳振華正和將領們研究著冬季作戰計劃。地圖上的紅色箭頭指向大同日軍的各個據點,像一把把即將出鞘的刀。
“等雪再大些,”陳振華的手指落在平津線的據點上,“咱們就發動突襲,把他們的棉衣、糧食全繳了。讓小鬼子在冰天雪地裡嘗嘗挨餓受凍的滋味。”
副總指揮笑著點頭:“好主意。這叫‘取之於敵,用之於敵’。”
窗外的雪還在下,把太原城蓋得一片潔白。城牆下的紅旗在風雪中獵獵作響,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照亮了這個即將到來的冬天,也照亮了華北大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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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城的硝煙尚未散儘,臨時指揮部的炭火已燒得通紅。副總指揮撥了撥炭盆裡的木炭,火星濺在青磚地上,映亮了鋪開的華北地圖。
陳振華捧著搪瓷缸,熱氣在他眼前凝成白霧,模糊了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
“小陳,說說你的想法。”副總指揮的聲音帶著暖意,目光落在“大同”與“平津線”之間的空白地帶——那裡是日軍第26師團殘部與114師團的防區縫隙,也是八路軍下一步可以滲透的區域。
陳振華放下搪瓷缸,手指先點向大同:“第26師團殘部現在像隻驚弓之鳥,太原一戰被打怕了,龜縮在大同城裡不敢動。但他們的炮兵團還在,隻要關東軍的援兵一到,隨時可能南下反撲。咱們得及時清理這個眼皮底下埋的“釘子’。”
“怎麼清理?”副總參謀長追問,煙鍋在桌沿磕出輕響。
“讓120師和115師的部隊往北挪,”陳振華在大同周邊畫了幾個圈,“在長城隘口修暗堡,把騎兵連藏在雲岡石窟的後山裡。小鬼子敢出城,就敲掉他們的糧道;敢調兵,就襲擾他們的鐵路。讓他們覺得四麵都是眼睛,睡不安穩。”
他的手指移向平津線,在114師團的防區上敲了敲:“這支部隊更狡猾。他們不硬拚,一定是在等武漢的消息。咱們得給他們找點事做——派特戰人員滲透進北平和津門,炸掉他們的軍火庫。“
“讓冀北和魯省的部隊扒鐵軌,今天扒一段,小鬼子明天補回去,後天我們再扒另一段,讓他們的運輸隊天天繞路,耗光他們的汽油和精力。”
副總指揮笑了,指著魯省的21、23師團:“那這兩個呢?他們在山東縮成一團,像兩隻過冬的刺蝟。”
“刺蝟也有軟肋。”陳振華的指尖劃過膠濟鐵路,“他們的補給全靠這條線。讓366師的部隊沿鐵路打遊擊,白天埋地雷,晚上摸哨卡,再發動百姓把沿線的糧食藏進地窖。“
“不出一個月,他們就得餓肚子,要麼冒險出城搶糧,要麼乖乖縮回濟南、青島,隻要他們動了,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副總參謀長突然插話:“武漢那邊怎麼辦?戰鬥已經進行了4個月了,打破了日軍迅速結束戰鬥的夢想,現在小鬼子和國府方麵都是在火上澆油,國府快撐不住了,咱們得及早想辦法,不能讓小鬼子輕易取得勝利。”
陳振華沉吟片刻,在地圖上畫了條從晉南到武漢的三條虛線:“我建議出動三個師的兵力,從而來參加武漢會戰,129師,367師和366師,名義上我們是為了參加武漢會戰,實際上我們三軍挺近長江以北的湖北、安徽乃至江蘇,從而來確保我們八路軍發展到長江以北地區。“
“具體行動路線,367師兵分兩路或者三路,一路走茅津黃河渡口,從三門峽到洛陽,然後往鄭州方向前進;二路走開封北岸,直接渡過黃河,攻打開封;三路走濮陽,然後過黃河到菏澤,然後往開封方向攻打,拿下開封之後,則是繼續往鄭州方向進攻,將小鬼子正在鄭州修養的第五師團殲滅在鄭州。“
“然後367師從鄭州,沿著京漢鐵路往武漢前進,同時將沿途的許昌,平頂山,漯河,駐馬店,南陽、信陽、隨州和孝感拿下,然後進入到武漢會戰戰場。“
“129師則是從開封北岸在367師拿下開封之後登陸黃河南岸,在京漢鐵路和津浦鐵路中間南下,然後走商丘、周口、亳州、阜陽、信陽、孝感、黃石等地,拿下整個河南中東部以及安徽的東部地區。“
“129師,可以抽調部分兵力,因為整個129區的防區都已經沒有了敵人—小鬼子和晉綏軍,所以129師可以抽調大部分兵力,來布局挺近大彆山的計劃,與新四軍一起經略豫南、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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