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啥都瞞不過您，聶師長，是這樣的，今後我們在戰鬥中，則是多收納一些日軍戰俘，這樣在將來咱們八路軍單獨麵對小鬼子的時候，咱們還可以做更多的工作，至於具體啥用，現在還不好說，最簡單來說，將這些戰俘當做人質都可以。”
“哈哈哈，你小子，和陳大旅長一樣，心眼都挺多的，不過不要緊，你說的對，小鬼子，咱們俘虜的越多越好，把他們都俘虜了，不就是將戰爭打完了嗎？”
兩人正說著，120師的周師第參謀長騎著匹蒙古馬跑過來，馬背上馱著個鐵皮箱：“陳旅長，你看這是啥？”
他打開箱子，裡麵是十幾副嶄新的騎兵鞍具，銅製的馬鐙擦得鋥亮，“從德王的指揮部搜出來的，都是給軍官用的，你騎兵三團的戰士們正好能用！”
陳振華笑著接過一副馬鐙，掂量了掂量：“確實是好東西，比咱們自己做的輕便，還結實。那我就不客氣了，收下這份禮。”
周師第參謀長哈哈大笑：“這才對嘛！再客氣，我就把賀老總請來跟你喝三杯，不喝倒你收下不算完！”
說笑間，聶師長讓人抬來兩箱罐頭，都是繳獲的日軍牛肉罐頭，鐵皮上印著“軍用”字樣。
“來，咱們也都嘗嘗小鬼子的牛肉罐頭，補充補充能量。”他撬開一罐，用刺刀叉起一塊牛肉遞給陳振華，“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下一步的仗怎麼打。”
牛肉帶著股煙熏味，不算好吃，但在零下二十度的嚴寒裡，能吃到熱乎肉已是奢侈。陳振華嚼著牛肉，忽然想起出發前，母親往他背包裡塞的鹹菜疙瘩，那時總覺得不如鬼子的罐頭香，現在才明白，再好的罐頭，也不如家鄉的味道踏實。
“下一步，115師打算先在張家口建個兵工廠，”聶師長擦了擦嘴角的油，“把繳獲的零件拚一拚，能修多少槍就修多少；再開個被服廠，讓老鄉們幫忙做棉衣，開春前，得讓新擴編的隊伍穿上暖和衣裳。”
“聶師長，恕我直言，在張家口這裡建設兵工廠不合適，我倒是有個地方推薦，聶師長看看是否合適？”陳振華則是直接向聶師長建議道。
“說說你的意見，也包括你的地點建議。”聶師長並沒有因為陳振華的直率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反而耐心的問道。
“張家口距離天津，距離渤海灣太近，小鬼子的飛機很容易飛來進行轟炸，所以目前在張家口建設兵工廠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但是建設紡織廠和被服廠，食品廠，這些倒無所謂了。“
“哦，你說的對，小陳，你之前想著多俘虜一些小鬼子，是不是也存在著威脅日本的意思啊？“
“哈哈哈，聶師長說的對，是有這麼一點，但是我們也得看到，小鬼子有時候並不是很在意那些八分錢的士兵，所以我們還是主動的避免，倒是包頭，我覺得可以，第一遠離小鬼子的攻擊範圍，同時背靠老毛子大哥，所以我覺得在包頭建設一個隱蔽的兵工廠，則是非常適合我們的發展。“
“好，好，好，小陳啊，沒有想到啊，你還是一位軍工方麵的專家，你看的夠遠，怪不得你能夠建設起來黃崖洞兵工廠和黎城兵工廠呢，現在太原兵工廠也建設的差不多了吧？“
“是啊，這三個兵工廠，最安全的則是黃崖洞兵工廠和黎城兵工廠，機械設備最好的自然是太原兵工廠，未來規模最大，生產武器最齊全的則是太原兵工廠，但是太原兵工廠非常容易受到小鬼子的飛機轟炸。“
“但是，太原兵工廠裡的很多重型設備是無法便利的轉移的，所以包頭兵工廠可以作為未來太原兵工廠的有力補充，甚至將包頭兵工廠建造成第二個太原兵工廠，那麼我們在未來的可持續作戰能力則是更強。“
“並且包頭兵工廠我們打通北上與老毛子的交通之後，可以邀請老毛子國的飛機進行協防，避免小鬼子對我們綏遠以西的地方進行轟炸。”
“或者，最好請求毛子國給予我們一些飛機和坦克，包括高射炮等武器的支持，以及對於我們空軍、坦克兵，包括大量的武器製造，給予更多的支持。”
“振華，你想的非常深遠，也是非常的必要，我們將來就要按照你的這個思路去做，並且積極與共產國際方麵開展溝通。”
“同時，那些小鬼子的俘虜，則是要安置在太原兵工廠附近，要讓小鬼子知道，他們炸太原兵工廠，就等於自己炸自己人。“
“哈哈哈，我就說嘛，你現在就積極主動的抓起小鬼子的俘虜來了，好了，這些我都明白了，以後我們115師，120師，算了，過兩天我給副總指揮去電，將抓小鬼子俘虜的意義再向副總指揮彙報一下，今後咱們八路軍全軍開始抓小鬼子俘虜，那就更多了。“
“等包頭兵工廠建設起來之後，我讓三六七師的後勤部隊，支援一些技術員，多一個兵工廠就以為著我們多一份的彈藥和槍支供應，就意味著我們自力更生的能力更強，也不怕國府那邊繼續卡我們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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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振華道，“我們未來不僅會修理槍炮，會製造子彈和手榴彈，同時我們還要會製造步槍、輕重機槍、迫擊炮、大口徑野炮和山炮，包括大口徑炮彈，未來我們還要會製造汽車、坦克、飛機，包括大型的艦船，甚至航空母艦，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徹底將小鬼子打回去，否則哪怕我們講所有的領土全部收回了，我們依然是一個弱國。”
“振華，你不愧是上過大學的高材生啊，這些我是十分的認同，我也想這麼去做，今後咱們還是要多多溝通，多多探討，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聶師長，您客氣啦，糧食你們115師還需要嗎？“
聶師長擺擺手：“糧食就不用，這次繳獲的六十萬斤，夠吃一陣子了。倒是彈藥，得省著用——草原上補給難，每一顆子彈都得用在刀刃上。”
他望向遠處的城牆，那裡的紅旗正在風裡舒展，“等騎兵旅建起來，我打算讓他們先在張家口周邊巡邏，熟悉地形，開春就往察哈爾方向推進，跟120師的騎兵呼應，把小鬼子在草原上的據點一個個拔掉。”
陳振華放下罐頭，站起身：“我下午就得帶騎兵部隊回豐鎮，那邊還有些收尾工作，然後直接往烏蘭察布方向進軍！”
“好，一路順風，你的騎兵旅個個都是猛將，馬團長昨天衝城門的時候，他那匹黃驃馬可是第一個躍進去的！”
聶師長也站起身，拍了拍陳振華的後背，“路上小心，過些日子，我讓通信兵給你送些張家口的特產——老鄉說這兒的口蘑燉肉香得很，到時候給你捎一筐。”
大同縣城的積雪還沒清理乾淨，胡子師長就帶著參謀們鑽進了小鬼子在大同的軍械庫。
倉庫的鐵門被炮彈炸開個豁口，冷風卷著雪沫灌進來，吹得堆在角落裡的炮彈箱“哐哐”作響。他踩著碎玻璃往裡走，靴底碾過日軍罐頭的鐵皮，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師長，清點完了。”軍需官捧著賬本跑過來，手指凍得發僵，賬本上的字跡歪歪扭扭，
“九二式步兵炮24門，四一式山炮18門，步槍五千兩百支，子彈五十萬發……戰馬1863匹，都是從小鬼子騎兵小隊和偽警察那兒繳的，其中蒙古馬占七成，就是瘦了點。”
胡子師長皺著眉，手指在“24門九二式”那行字上敲了敲。115師在張家口繳了72門炮，足夠組兩個炮團，可他手裡這點家當，離一個滿編炮團還差12門——炮兵是戰場的拳頭，拳頭不夠硬，將來在草原上跟鬼子硬碰硬，就得吃虧。
“戰馬怎麼這麼少？”他抬頭問，目光掃過倉庫外的馬廄，1800多匹戰馬擠在裡麵，蒙古馬的鬃毛糾結著雪塊，土馬們縮在角落裡打顫，確實沒幾匹像樣的。
騎兵營營長秦夏生紅了臉：“小鬼子把好馬都調去張家口了，大同這邊留的都是老弱病殘，還有些是從老鄉那兒搶的拉貨馬，跑不快。”
他踢了踢身邊一匹瘸腿的東洋馬，“您看這匹，前腿受了傷，估計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
胡子師長沒說話，轉身往城外走。城牆根下堆著繳獲的槍支，三八大蓋和中正式步槍混雜在一起，槍栓上還凝著冰。
戰士們正用破布擦拭，哈出的白氣在槍身上凝成霜，一個新兵舉著支歪把子機槍，興奮地喊：“營長，這槍能打連發！”
秦夏生笑著點頭，眼裡的光卻暗了暗——機槍再多，沒有騎兵穿插，也追不上草原上跑的小鬼子。
“給聶師長發報。”胡子師長忽然停下腳步，“問問張家口的戰馬能不能勻點，就說120師想組騎兵團，缺馬。”
參謀長剛要動筆，通信兵就舉著電報跑過來，棉帽上的雪抖了他一身：“師長！聶師長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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